能再熟悉的傢俱和佈置,精神一震,不敢置信。
可不是眼熟,眼前不就是她穿越前剛買的小房子嗎?她自己親手一點一點將它裝飾起來的,能不熟悉嘛。
她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但能在夢裡回到原本的‘家’看一看,已經很滿足了。
樂喜靈魂上下蕩了蕩,開始在這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裡飄來飄去。
然後,她敏銳地發現,房子裡有些東西貌似被動過了,好像有人來過,或者有人正在這兒居住一樣。
難道是老家那三個人得知她的死訊,過來繼承了她的小房子?
樂喜想到這個可能,心中十分不情願,自己辛辛苦苦攢錢買的,到最後卻便宜了他們,早知道她就花自己身上了。
正想著,臥室裡傳來輕微的動靜,有腳步聲踢踢踏踏地從遠到近。
隨後,臥室門緩緩開啟了,裡面的人走出來。
樂喜原地飄著沒動,抱臂冷眼看著臥室門口,倒是要瞧瞧住的是誰,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剛死……看到出來的人,樂喜一下愣住。
因為那個踢踏著拖鞋、跑出來喝水的傢伙,就是她‘本人’。
樂喜震驚之下,實在不敢相信,立馬飄上前仔細打量這具同樣十分熟悉的身體,從耳朵上的小紅痣到手背上的燙傷疤,每一處都昭示出一個事實。
這就是她原本的身體!
但裡面的靈魂已經不是了,沒看正主在外面飄著呢,如果主導身體的也是她,不就成悖論了嗎。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同樣的樹葉,也不可能有兩隻同樣的靈魂。
這不是複製黏貼那麼簡單。
而眼下的情況,或許只有一種可能性。
樂喜想到自己再次入睡前的某個猜測,心裡差不多有了點數,再看眼前頂著她那一身皮的人時,感覺親切倍增。
不過到底是不是‘她’,還要驗證過才能確定。
因此接下來樂喜開始了自己阿飄的跟蹤行為,貓貓祟祟地飄在‘她’身後,看人上廁所、洗臉刷牙、做早飯,一切都有條不紊,生疏中帶著嫻熟,嫻熟中飽含愉悅。
當全程看完‘她’動作熟練地做好一份早飯,餐桌依次擺上稀飯、雞蛋、紅棗糕等已經令她非常眼熟的食物時,樂喜其實已然確定她皮子裡的人是誰。
是八十年代的‘樂喜’,她們倆真的互穿了!
確定了這件事,樂喜心情很複雜,但總歸驚喜居多。
終於知道‘她’的訊息了,也幸好有‘她’來到這兒替她走下去,不然房子真要便宜老家那一家子。
這念頭剛落,正美美吃著早飯的‘樂喜’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然後手忙腳亂地跑回臥室找出手機,動作有點笨拙地搗鼓幾下,手機接通開了外放。
“喂,樂喜,家裡給你又找了個不錯的相親人選,你快回來一趟看看。”
這是樂父一貫疏離式的對女兒的講話聲,同時隱約還能聽見後媽在旁邊柔柔的調和,但往往她越調和,樂父對女兒的態度越會冷淡疏遠。
就如同他會屢次給女兒介紹相親,其實也只不過是想盡快履行完作為父親的責任,將她嫁出去就完事甩鍋不用再管了。實際上他真沒怎麼管過,女兒是放養長大。
後媽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她的目的大概是想將不順眼的繼女早點嫁出門,不讓外人說她不是,順便還能得筆彩禮。
而‘樂喜’的反應,她在電話這頭咳了咳,突然嗚嗚哭起來,說:“爸,媽,我現在回不去,你們能借我點錢不?”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靜,隨即響起後媽低低的勸說,因為說話聲太小,傳到這邊已經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但想來肯定是一些為繼女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