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寧的手繼續跳:在練呢。
一邊的李斯寧也幫他解釋:對,他一直在練,我剛只是幫他擦個汗。
溫宋也連連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兩人這副默契的模樣格外的刺眼,再看到李斯寧這副維護的姿態,路一格胸腔翻湧的情緒更盛,此時的他像是一個局外人,更甚至像一位讓他們統一戰線的敵人。
你不用練了,路一格帶著賭氣的情緒出聲道,今天就到這裡。
得到意外之喜的溫宋:唉?今天這麼早?
對。路一格看一眼手中剛買來的紅瓶酸奶,決定還是自己喝,想著他拿了外套就想走,卻又想到溫宋剛練完,還沒有放鬆肌肉,前幾次都是他幫忙按幾下。
此時終於解放的溫宋已經歡呼一聲癱到了地上,李斯寧適時出聲:你先別躺,我幫你放鬆一下肌肉。
路一格握緊了手中的酸奶。
那個,我自己來就好。溫宋立馬從地上坐了起來。
李斯寧:我經常幫他們按摩的,你放心,我技術很好。
不溫宋當然知道他的技術,說起來,合作過那麼多隊友,論按摩放鬆的技術,他還是覺得李斯寧按得最舒服。
他正在接受還是拒絕享受中掙扎,
面前人忽然投下了一片陰影。
我來。路一格出聲間已經單膝跪下,拉過了溫宋的一條腿。
溫宋立馬順杆爬:好,我額!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腿上的酸爽打斷,他下意識捏住了路一格的肩膀求饒,輕點,弟弟。
路一格心中有氣,手下自然沒輕沒重,不過聽到溫宋的告饒,動作還是溫柔了不少。
回去最好再用熱水泡個腳。路一格一邊說一邊手上用力,溫宋猝不及防又發出一聲慘叫。
嘶,你輕點。溫宋撐著地板後仰,脖子繃成了一條直線,疼得連下顎線都在用力。
此時再次被拒絕的李斯寧默默握緊了拳頭,盯著兩人目光晦澀不明。
這明顯的區別對待,讓他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那,我先走了,你們也不要太晚。理智讓李斯寧保留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鬆一口氣的溫宋立馬跟他揮手:再見,晚安。
晚安。
路一格手下又一個用力,溫宋咬唇發出一聲悶哼。
正痛不欲生,門口傳來兩下敲門聲。
同樣排練到現在的米恬從門口伸進來一個腦袋:一格還不走?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
路一格抬頭回:嗯,你先走。
正疼得齜牙咧嘴的溫宋捕捉到了關鍵資訊,眉眼都飛了起來:你們有通告?
米恬回:不是,我們回學校參加考試。那我先走了,你們也不要太晚。
門被關上,溫宋看著面前的中學生良心終於久違的痛了一下。
明明他自己還面臨著學業和比賽的雙重壓力,卻還要浪費時間陪他一遍遍練習,關鍵這些練習還都是溫宋演出來的無用功
注意到溫宋的目光,路一格手上動作繼續,在溫宋的慘叫聲裡出聲道:我跟王宏宇說好了,明天他陪你練習。
溫宋:好,你考試加油。
良心的譴責讓溫宋決定進步地快一點。
路一格考試回來的那天,溫宋的學習終於初見成效,本來半成品的動作現在已經成了八分熟。
實際上按路一格的保姆式教學,即使是隻驢也該學會了,溫宋覺得自己能拖到現在已經很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等溫宋磕磕絆絆跟著音樂跳完一遍,在組員熱烈的掌聲中他看到了路一格勾起的嘴角。
跳得不錯。路一格道。
溫宋微笑:不會吧?他是不是對這幾個字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