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裝神弄鬼,溫宋掙扎,我家人不同意,這是屬於不可抗力,並沒有違反合約。
那你隱藏實力呢?黃新健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稀疏的額髮和凸起的啤酒肚讓他眼裡的精明都打了折扣,只顯得油膩,我不清楚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或者就是單純後悔了,我們不強制要求你履行合約,但是也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幫節目吸引些流量,這不過分吧?
溫宋算是再次見識到了這個圈子吃人不吐骨頭的能力:黃總,你覺得我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嗎?
我們的目的是互惠互利,只要溫少願意配合,您即使不出道也能收穫大波的流量,這顯然是一勞永逸的事。黃新健繼續,您想來玩玩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你千萬不要看不上這點流量,你如果想在圈裡站穩腳,這
能看出來,李斯寧精心打扮過,本就精緻的臉上帶了妝,溫宋認得出來,這並不是他們舞臺的妝容,而是專門重新化的。
深夜,辦公室,精心打扮。
溫宋默默看著李斯寧敲響門進了屋,屋裡傳來黃新健黏膩的一聲寶貝兒,他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隔著門屋內已經傳出了一些聲音,溫宋不願細聽,只想趕緊快步離開這裡。
他早就知道,李斯寧就是這樣的人。
上輩子為了出道利用他炒cp,後續沒能出道就把他一腳踹開,還反咬他一口。
這輩子見蹭他熱度無望,竟然找上了黃新健。
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什麼夢想,什麼堅持,都是看他那時好糊弄哄他玩。
呵,真諷刺。
忽然咚一聲悶響,隔著木質的辦公室門傳入了溫宋耳中,即將走到拐角的溫宋不自禁再次停下腳步。
黃總!不要!李斯寧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變得悶悶的失了真,讓溫宋一時無法判斷這裡面的情緒,是抗拒還是,欲拒還迎。
和我沒關係。溫宋搖搖頭,他管這些事做什麼,無論什麼都是李斯寧自己選的,他自甘墮落,神也救不了他。
轉過拐角,辦公室的聲音還在繼續,其中還夾雜了幾聲無望的尖叫。
溫宋握緊了褲兜裡的手,他想到了那個永遠漂漂亮亮又高傲的李斯寧,還有曾經天台上的那段對話,李斯寧談起想有一間自己的舞蹈室的模樣,那雙滿是憧憬的眼睛讓他又無法懷疑,他曾經確實有過夢想。
聲音還在繼續,溫宋握拳轉過了身,他不是救世主,但力所能及的事他也不能逃避。
厚重的木質門被一把推開,辦公桌上壓著李斯寧正努力撕扯著衣服的人憤怒抬頭,露出那張醜陋的臉:誰!
溫宋順手摸了一旁矮桌上的花瓶掄了過去:你爺爺!
瓷白的花瓶在黃新健後腦勺爆開,濺出一片瑩白的碎片,一聲嚎叫中黃新健捂上見紅的腦袋,身體搖搖晃晃已經要站不住:你,你
溫宋又補一腳把他踹到地上:閉嘴吧你!
常年玩樂又缺乏鍛鍊的身體格外的不堪一擊,更何況溫宋的腳力還比常人更重一些。
失去意識的矮胖身軀癱在地上,露出了縮在辦公桌上已經泣不成聲的人。
溫宋瞥了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自顧自轉身出了門:要不要報警隨便你,120記得打一下。
明明已經擁有了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臉,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得到更多,卻為什麼總是貪心不足呢?
溫宋煩躁極了,他不知剛剛的舉動是對是錯,他只是遵從了本心,這種事他無法視如不見,無論對方是不是他曾喜歡過的人。
看著溫宋瀟灑的背影離去,從絕望中被拯救的人聽到了自己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陌生的情愫翻湧著漫上來,李斯寧沒想到,會是溫宋救了他。
他一邊忍著淚水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