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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覺得,簡南今天像沒了魂。
早上過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穿拖鞋的那隻腳不知道撞到了什麼,腳後跟磨破了一塊皮,腳趾頭的大拇指被撞翻了一塊指甲蓋。
讓他上藥他也不要,隨便噴了點碘酒拿了個食品袋包著,就進了實驗室。
進了實驗室,才讓老金意識到大事不妙。
簡南今天不讓他做實驗了,準確來說,他沒給他插手的機會。
老金一直到今天才明白,他之前誇簡南刀用的好動作快,其實還是白誇了,和簡南今天的速度比起來,那天簡南明顯是放慢了動作給他做示範的。
老金的老臉又一次丟光了,不過不怎麼愛要臉的老金並不介意。
他一整天都在忙著歎為觀止。
忙著看簡南精妙的刀法,忙著看他一秒鐘都不考慮的取樣方式,一刀下去就是20mg,機器一樣。
而簡南在淪為實驗機器人的同時,還有空在中午吃飯的時間上了網,這個網直接讓好幾天沒聯絡的普魯斯鱷一個電話影片打了過來。
簡南結束通話。
普魯斯鱷就開始瘋狂的彈訊息。
“你搜帥哥月拋什麼意思?”
“你知道什麼叫月拋麼?”
“還是其實你想搜約|炮???”
“我們認識了那麼久,我怎麼一點都沒發現你的性向??”
“不是,我沒有吸引力麼?”
“我戴著的鱷魚頭套沒有讓你有想約|炮的想法麼?”
“不對我是直的。”
“不是,你到底為什麼要搜這個啊?”
“還是其實是阿蠻拿了你的手機搜的?”
簡南關機。
他現在連阿蠻這兩個字都看不得,一看腳趾頭就抽痛的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他在各個搜尋引擎裡都搜了帥哥月拋,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錯了,或者聽錯了。
搜尋結果有很多,排除掉隱形眼鏡,剩下的,居然都有組織。
各種社交媒體網路,各種圈子,大家快樂的分享自己想要月拋的物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社會已經發展到了有很多和他一樣對男女關係不抱希望的人,有了另外一種快樂的方式。
阿蠻就是其中之一。
她說,這是她的人生願望。
人生願望是沒辦法改的,就像他的人生願望是成為獸醫一樣,當初他媽媽用了多少力氣讓他改願望,甚至都想電擊他,他現在仍然是個獸醫。
他以為他想清楚了。
他以為對方是阿蠻,他的那些消極的想法有可能可以改。
他甚至偷偷的給吳醫生髮了一封郵件,問她他現在的心理狀況會不會對異性造成不良影響。
吳醫生回了郵件,祝他成功,後面跟了好幾個笑臉,像是早已預料。
說實話,他沒想到阿蠻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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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一個樣品切出了精準的十塊20mg的潰瘍肌肉部分,聽老金在他耳邊又是一陣驚歎。
機械的工作是最好做的。
他不知道老金在驚歎什麼。
他有點煩躁,摘下護目鏡想要出實驗室透透氣。
門外都是腳步聲,跑步聲,人聲,隱隱約約似乎還有哭聲。
“簡博士,你怎麼還在這裡!”村長夫人看到簡南嚇了一跳,使勁跺腳。
簡南摘下口罩。
“要命了啊,簡家媳婦掉到魚塘裡了!”村長夫人一邊跺腳一邊拉簡南。
簡南踉蹌了一下,停下動作,拉住村長夫人。
他拉的非常用力,手指幾乎鉗住村長夫人的手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