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她的內心是一個女人。這樣與一個男人躺在一塊兒,她感覺有些怪。
他也扭過頭看著簾布後面的那個影子,他也從未這樣和一個女人一起待過。
這一夜,左傾無眠。
而無影由於身體太過虛弱睡著了。
次日,左傾頂著兩個熊貓眼,去外面買了早飯回來,她給無影餵飯,手伸得直直的,人站得遠遠的,無影努力夠著頭去喝粥,努力了一番,還是沒能喝到。
“咳咳”
他咳嗽兩聲,左傾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離他的嘴太遠,她又湊近了一些,然後也不看他,直接給他喂粥。
她昨天還好好的,但是自從和他以這樣的方式躺了一晚以後,她竟然覺得自己無法面對他了。
一勺粥餵給無影以後,左傾又舀了第二勺繼續盲喂。
餵了大半碗粥,他也不說話,於是轉眼看了他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剛才餵給他的粥,全部灑在他的臉上,衣服上,而他此時正疑惑不解地看著她,她手中勺子輕輕一傾斜,一勺子粥又倒在了他的衣服上。
她這是怎麼了?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連忙收回手,然後用帕子給他擦了臉上的粥,又去擦他身上的粥,由於湯汁已經浸入衣服裡,擦不乾淨,只能換衣服。
可是知道無影在這裡的人只有她與夫人,無影的存在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他現在又不能動,所以那個換衣服的人就是她?
可她還是一個沒有嫁人的姑娘,怎麼能給一個男人換衣服?
她與一眾將士在沙場上斬殺敵軍的時候,沒有想起她是一個姑娘。她在校場與男人一起訓練的時候,沒想起她是一個姑娘。她受傷流血的時候,更是沒想起自己是個姑娘。
但是自從遇上這個黑漆漆的無影,她竟然想起了自己是個姑娘。
而且剛才,她是在害羞?
她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害羞?
還是在一個被曬得五官都快看不清的醜男人面前害羞了?
左傾覺得,是自己生病了。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態放得平穩,然後準確地將剩下的半碗粥喂到他的嘴裡以後,她才說道:“無影公子,剛才左傾不小心將你的衣服弄髒了,待會兒左傾便幫你換一身,你若願意,眼珠子就往左邊轉,你若不願意,眼珠子就往右邊轉。”
無影看著她,眼珠子並沒有轉動。
這是個什麼意思?
得了,他沒做出任何決定,應該就是既不同意,也不想拒絕她的意思吧!
北苑。
白小玲起床剛準備和冬月一起去留香館,但是走到半路,她卻停了下來,然後一臉震驚的表情。
冬月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昨晚的所有事情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是唯獨她想漏了一件事情。
發生了那樣的大動靜以後,左傾是不可能會離開那件房,就算左傾平日裡再怎麼不像女人,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
她竟然因為自己的失誤,讓左傾與一個陌生男人在同一間房待了一晚上。
“冬月,我今日不去留香館,我去鮮蔬超市一號店。”
“夫人,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了。謝老闆還等著我們過去呢!”
“現在沒時間說了,快跟我走。”
白小玲和冬月剛走了幾步,就碰上了回來的左傾,左傾是回來覆命的。
左傾道:“夫人,鮮蔬超市的新人們都在努力接受培訓,但是他們需要學習的還很多。”
這是她與左傾之間的暗號,這意思就是說,無影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