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青對白小玲說道:“小玲,這位是五皇子。”
她微微頷首,道:“五皇子好。”
難怪她會覺得他的下巴很眼熟,上次在府役,她的確見過他,不過那時他戴著披風帽子,將臉都遮住了,只能看見下巴。
站在她身後的冬月的臉皮抽了抽,還能這麼行禮的?
五皇子赫連啟臉上的笑意更深,“將軍夫人這行禮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
白小玲笑得有些尷尬,她這個行禮方式,就和小學生見到老師,問候老師的時候一模一樣。剛才的動作,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做出來的,她倒是將問冬月大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沈琮青道:“五皇子,夫人對宮中禮儀還不熟悉。”
他連忙擺手,“無妨,無妨,沈將軍的夫人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本皇子甚是喜歡呢!”
赫連啟的這句話,說得沈琮青有些不開心,他的夫人,要他喜歡作甚。
就在這時,白小玲看見一襲紫色官服的白千雲進來了,見他臉上愁雲密佈,想必也是知道了這場晚宴是為了誰所辦。
白小玲對冬月使了一個眼色,冬月俯下身,“夫人,何事?”
“去將大哥帶到我們這邊來。”
“是。”
她生怕今晚白千雲會出事。
冬月走過去,對白千雲行了一個禮,道:“大人,夫人請你過去。”
“嗯。”
白千雲跟著冬月過來了,白小玲小聲問沈琮青,“行禮應該向冬月那般嗎?”
“不是,這些禮儀太複雜,你不用學。”
“那怎麼行,我若行禮不恰當,他們笑話的還不是你。”
“那就讓他們笑話得了,我真是不想你被那些條條框框給困住。”
她的手在桌子下緊了緊他的手,“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人活著總是要一直學習,活到老,學到老。”
之後她還要去與各位貴夫人們搞好關係,要是不會這些禮儀,豈不是會被天天笑話,而且大家還會說沈琮青堂堂正二品的將軍,娶回來一個連禮儀都不會的鄉野村姑。
“你若喜歡,便去學。”
“嗯。”
白千雲過來了,他對赫連啟行禮道:“五皇子。”
白小玲觀察了一下,白千雲對赫連啟行禮,與冬月對白千雲行禮不同。
“不必多禮。”
白千雲選了靠近白小玲的一個位置坐下,宮女給他倒了酒,他便喝了起來,眼神有些空洞無神。
“大哥,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無事。”
他這個樣子說自己沒事,分明就是很有事。而白千雲也知道,白小玲讓他過來坐這個位置,也是害怕他待會兒出出事。
五年了,他以為他已經放下了,但是沒想到在聽到宮裡太監傳來訊息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像被針紮了一下。
其實,爹讓他裝病,不要進宮。
被他拒絕了,他想來看看,五年了,她可否有變化,她可否,已經完全忘記他了。
白千雲坐下還沒有到一刻鐘時間,他已經連喝了三杯酒。
有太監報,“西城國王子王妃到。”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花纖楚依舊穿著白衣勝雪的衣服,宛若九天玄女下凡,而西城烈則是一襲湛藍長袍,兩人坐在最前面,與幾位皇子坐在一起。
她知道,皇上有五位皇子,七位公主,可是在席位上坐著的,卻只有四位皇子,皇子很好認,在朝官員都穿著官服,只有皇子是穿著自己平日的衣服。
白小玲小聲問道:“琮青,這樣的大場合,為何少了一位皇子。”
“茂縣水患,三皇子先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