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收起自己的情緒,厲聲道:“誰?”
那個人影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出現在窗前。
左傾見了來人,她有些吃驚,他現在不是應該和雲輕凡他們一起去了西城嗎?
她的聲音壓低了不少,若是他被人發現在這裡,鐵定會被抓走。
“你怎麼在這裡?”
他從懷裡掏出一支銀簪,然後遞給她。
左傾一見那銀簪,鼻頭一酸,眼眶溼潤了。
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將軍府,就是為了來給她送銀簪?
當初他送給她一支木簪,當初她笑著打趣他,別人都是送銀簪金簪,你這送了一根自制的木簪,是不是太寒酸了?
那時候他說,等他攢夠了銀子,就去給她買一支銀簪。再攢多了銀子,便去將銀簪換為金簪。
所以從此以後,她每當看見他努力扛貨,都覺得他是在為她攢銀子。
她看著他握住銀簪的手,他很用力地握住簪子,導致指節有些泛白。
“現在將這東西拿來做什麼?”
“我我說過”
“你說過什麼?當初那支木簪是無影送給我的,你是雲影,我認識你嗎?”
他緊泯著嘴唇,慢慢地將握住銀簪的手收回。
“那打擾了”
“知道打擾了便好,趕緊離開將軍府,否則我就要叫人了。”
“左傾”
“走!”
她的這一聲走,叫得她自己的眼淚下來了。
汴城,乃天子腳下。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他握緊了手中的銀簪,然後轉身朝著將軍府外走去,他剛轉身,她就已經淚流滿臉了。
其實這些天,她是想他的。
每晚做夢,都會夢見他。
夢見在鮮蔬超市,他受傷全身無法動彈,她為他喂藥餵飯。
想著他扛著幾麻袋貨物,汗流浹背,而她為他擦汗的日子。
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們身份不同,立場不同,再見之時,只會是敵人。
正文 第295章:領罰
白府。
玉湛腹部中了一刀,被白老爺給帶到了白府密室,他的傷口只是經過簡單包紮,此時還在流血。
他問:“為何不按事先計劃行事?”
白老爺看向他,“按計劃行事?你的計劃中,沈琮青會來?若是我在那時出現了,你此時還能有一個落腳之地?”
“天亮之前,將我送出汴城。”
“喲!玉湛大人竟然還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話?”
他抬眼看向白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玉湛大人怕是還不瞭解自己的處境,你現在是東黎人人得而誅之的逃犯,現在整個汴城都有士兵在捉拿你,你的畫像被貼得滿城皆是。我若與你同流合汙,豈不是不要命了。”
玉湛不氣反笑,“白老爺這是要過河拆橋?”
“什麼過河拆橋?當初你承諾我的事情,我可一樣好處沒得到。我還將我二女兒嫁給你,白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玉湛大人,夠了,真的夠了。”
“呵!”
“千雲現在是戶部尚書,他深得皇上的信任與百姓的愛戴,小玲乃沈將軍正妻,若是你不在了,我便可以安享晚年了。”
白老爺說著,他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上面寒光一起,就在白老爺將匕首刺入玉湛腹部的那一瞬間,玉湛一下子握住了匕首。白老爺再用力,卻無法將匕首往前推入半分。
“白老爺你現在想要與我撇清關係,那可不行。知道你我二人之事的人還有白玉衣,而且白玉衣,她似乎對我動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