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的心稍安,抓緊閻渙的衣服小聲叮囑:&ldo;那你一定一定要保密,我不能給皇帝哥哥惹麻煩。&rdo;
閻渙點頭:&ldo;殿下放心,若連這個都做不到,屬下也無臉做殿下的貼身侍衛。&rdo;他故意把&ldo;貼身&rdo;二字說得極重,令何歡緊張的心歸了位。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依在閻渙的懷裡,還哭濕了人家的衣服,何歡趕緊鬆手,臉瞬間紅了,他竟然對剛剛認識的侍衛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閻渙依然非常沈穩地開口:&ldo;殿下,夜深了,您該睡吧。屬下就在屋裡,有什麼事您可以隨時吩咐。&rdo;
低著頭正暗自唾棄的何歡一聽抬起了頭,詫異地問:&ldo;你不睡嗎?&rdo;
&ldo;屬下是您的貼身侍衛,自然要隨時與您在一起。&rdo;
&ldo;那你睡在哪兒?&rdo;何歡瞅瞅屋內,除了兩張椅子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
閻渙道:&ldo;屬下在椅子上睡就行了,殿下您趕緊休息吧。&rdo;說著,他就要放下床帳。
&ldo;等等!&rdo;何歡情急之下抓住了閻渙的手,看看那兩張椅子,再看看閻渙的個頭,最後又看看自己的床,他猶豫道:&ldo;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床上吧,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也不能每天在椅子上睡……嗯,反正,床足夠大,而且還有多餘的被子。&rdo;
閻渙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訝,何歡這才覺得自己的話很不對頭,他放下手,訕訕道:&ldo;啊,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習慣,我睡床上,你卻睡椅子……&rdo;說到這裡,他的頭都低下了,聲音如蚊子叫。其實是在父王離開後,他很怕自己一個人睡。
&ldo;那屬下就逾矩了。&rdo;
在何歡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時,閻渙把床內側多餘的被子拖了過來,鋪在了外側,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一直到對方開始脫衣裳時他才反應過來,心怦怦直跳地鑽進了自己的被窩,然後眼睜睜看著閻渙脫得僅剩裡衣,並放下床帳鑽進被窩。
一道掌風揮出,屋內的燭火滅了。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何歡的心跳得厲害,卻也安寧了。他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半張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邀請別人和自己一起睡。可是,在他思念父王、擔心皇帝哥哥的夜晚,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身邊,他只覺得很安心,很安心。
過了許久,就在閻渙以為何歡睡著時,他聽到一聲低低的聲音:&ldo;閻渙,謝謝你。&rdo;
&ldo;該說謝謝的是屬下,謝謝殿下願意讓屬下在床上歇息。&rdo;
何歡的臉在黑暗中變得通紅。&ldo;不,不用謝……嗯,你,你是我的貼身侍衛,這,應該很,唔,正常吧。&rdo;
&ldo;嗯,很正常。&rdo;
何歡鬆了口氣,閻渙覺得很正常就好,不然讓閻渙以為自己是個不穩重的人就不好了。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何歡暫時拋開心中的難過,讓自己睡覺。
當身邊的呼吸聲平穩之後,閻渙睜開了眼睛,雙眼閃著精光。他慢慢坐了起來,一指點了何歡的睡穴,下了床。
……
這晚是溫桂和孔謖輝值夜,不必守夜的閻日過了子時才返回自己離仁心堂不遠的臨時住處休息。在秦歌施針之後,閻日的面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了,也瘦了許多。別人只當他是照顧皇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