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孔老師，我們該走了。&rdo;
&ldo;嗯。&rdo;
艱難地放下布魯，孔秋又彎身親了親布魯的腦門，雙腳不動。
&ldo;孔老師？&rdo;
&ldo;啊，走了。&rdo;
摸摸布魯的頭，撓撓他的下巴，揉揉他的後肢，孔秋咬咬牙大步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就見一隻貓頭努力探過沙發靠背，看著他。
&ldo;布魯，我會儘快回來，等我。&rdo;
&ldo;喵。&rdo;
&ldo;要乖乖的，不能不吃飯。&rdo;
&ldo;喵。&rdo;
&ldo;不要跳上跳下，不要和別人打架。&rdo;
&ldo;喵。&rdo;
&ldo;等我回來。&rdo;
&ldo;喵。&rdo;
門已經開啟了，不能不走了。孔秋提起行李箱，狠心地邁出去，不讓自己再回頭，他快步往電梯的方向走。
&ldo;喵……&rdo;
身後似乎還能聽到布魯的叫聲，孔秋的心再一次地嘗到了疼痛的滋味。
&ldo;喵喵喵……&rdo;對著緊閉的房門叫了幾聲，布魯回頭，貓眼犀利，&ldo;喵嗷！！&rdo;
一陣凌亂的腳步，客廳內不見一隻貓的身影。慢慢地站起來，布魯走到沙發邊上，試了幾次之後，前肢順著沙發滑下去，後肢跟上。不穩地站在地上，布魯歇了一會兒，然後緩慢朝前走。幾隻貓探頭出來看他，他一回頭，那些貓又嗖地沒了貓影。
一步，兩步，三步……走到後肢已經站不住了，布魯在原地趴下，兩隻前爪揉按自己的後腿。休息了大約二十分鍾，他又站起來繼續走。
&ldo;喵……&rdo;秋秋。
※
一路沈默地抵達機場，過了安檢之後，孔秋找了個位置坐下，心裡不舒服。小張在一旁抿嘴偷笑，完全能理解某位貓奴此刻的心情。
腦袋裡全是布魯，直到一人雙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孔秋才回神，扭頭去看，他驚撥出聲：&ldo;牧野？&rdo;
&ldo;怎麼，看到我很驚訝？&rdo;來人提著一個小行李箱，繞過來在孔秋的身邊坐下。
孔秋的表情很明顯，就是驚訝。
沖孔秋笑笑，牧野舉舉手裡的登機牌：&ldo;我沒有告訴你我要和你一起去德國嗎？&rdo;
&ldo;沒有！&rdo;孔秋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
眨了眨眼，牧野拿過小張手裡的登機牌然後把自己的塞到小張的手裡，然後說：&ldo;小張，要麻煩你自己坐了，我想和仲尼坐在一起。&rdo;
&ldo;呵呵，請隨意請隨意，我無所謂的。&rdo;小張往一旁挪了挪屁股，打死她也不敢這個時候說不願意。
&ldo;謝謝啦。&rdo;把小張的登機牌收進口袋裡，牧野朝還在驚呆中的孔秋伸出手：&ldo;孔老師，希望我們這次的工作愉快。&rdo;
&ldo;啊。愉快。&rdo;木然地伸手握住對方，在對方用力時飛快地抽出，孔秋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起身說：&ldo;我去洗手間。&rdo;
不等牧野回話，孔秋就快步走了。
盯著孔秋匆忙的背影，牧野皺了下眉，然後淡淡地笑了。小張低著頭，偷瞟一眼牧野，再偷瞟一眼已經沒影的孔秋，眼珠子滴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