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杉。」
真菰將盤子放在旁邊的床頭櫃,她仔細看了看伊澤杉的瞳色:「上午見到時真的沒看出來,你要睡了?不行,先吃了藥。」
「謝謝。」
伊澤杉接過顏色詭異的藥水,他看都不看一口喝乾。
然後真菰又遞來第二個杯子。
「…………」
伊澤杉黑著臉連著喝了四杯,又吃了一堆藥,吃完藥後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變成鹹魚了。
真菰看著伊澤杉懨懨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啊,算了,好歹平安地回到蝶屋來休養了。」
中午換藥的時候真菰也在,她想到小夥伴的傷勢,臉色一陣沉鬱:「……只是看著你這樣,總覺得自己還是太弱小了。」
伊澤杉躺下來,他拉起被子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啊,弱小的真菰大人讓我喝了那麼苦的藥,好可怕!」
真菰:「…………」
伊澤杉噗得笑了,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了縫:「可是在蝶屋看到你們,我就覺得受傷也挺好的。」
因為關心自己的人還在,能聽到惱怒的聲音,看到關切的神情,感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樣的戰鬥,是值得的。
伊澤杉說:「好歹露出一個笑臉啊,我可是傷患呢。」
真菰看著做鬼臉的伊澤杉,最終還是笑了。
「好吧,那麼傷患君,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之後伊澤杉連著睡了好幾天,就好像植物冬眠一樣,而照顧他的真菰和神崎葵也發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
伊澤杉居住的病房外草叢格外茂盛。
第三天時,那些茂盛的草莖甚至探入了窗戶,有藤蔓的細芽落在伊澤杉的臉上。
這期間灶門炭治郎等三人也過來看望過伊澤杉,只是伊澤杉一直在睡覺。
嘴平伊之助指著外面的草莖和藤蔓:「就是一棵樹嘛」
灶門炭治郎一臉佩服:「真厲害。」
我妻善逸:「……這有什麼可厲害的?是奇怪好嗎!奇怪啊!」
蝴蝶忍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傳書給銀古,銀古聽說後表示睡一睡沒關係。
「有些蟲如果缺少能量或者必須的生長因素,可以陷入沉眠,一直睡很多年的。」
雖然銀古這麼說著,卻還是郵寄來了一小瓶光酒。
「我記得他身上的光酒不多了,還是讓他備一些吧。」
蝴蝶忍將光酒摻和到藥劑裡,伊澤杉喝了之後睡的更沉,蝴蝶忍檢查後反而放心了。
這是身體機能在全力恢復,等過了這段時間,伊澤杉應該就會康復了。
蝴蝶忍拜託真菰盯著伊澤杉,又拜託姐姐的繼子慄花落香奈乎和神崎葵訓練日漸恢復的灶門炭治郎等三人,然後蝴蝶忍開始頻繁前往橫濱,和珠世夫人接洽。
剛開始蝴蝶忍的確心中警惕。
然而隨著交流的次數增多,蝴蝶忍不得不承認產屋敷耀哉和伊澤杉的判斷是對的,眼前這位珠世夫人的確是一位意志堅定覺悟強大的戰士。
在蝴蝶忍也認可了珠世夫人的信念和能力後,蝴蝶香奈惠加入了研究。
反正現在是暑假,她目前也不需要上學,就留在了橫濱和珠世夫人一起研究。
蝴蝶香奈惠知道了這件事,悲鳴嶼行冥自然也知道了。
悲鳴嶼行冥最初也持反對態度,但在得知蝴蝶忍都認可珠世夫人後,悲鳴嶼行冥明白以蝴蝶忍對鬼的憎恨態度,能讓蝴蝶忍發生變化,可見那珠世夫人也許真的和其他鬼不同。
恰好伊澤杉重傷在蝶屋修養,於是橫濱那邊的研究訊息和產屋敷之間的聯絡,就由悲鳴嶼行冥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