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可樂。”她開始耍賴,自然而然的,“還有披薩,切市的那種,獸醫院門口那家最難吃的那種!”
簡南:“……我其實一直很奇怪他們家為什麼還沒倒閉,我覺得他們家只有你一個客人。”
阿蠻悶聲笑。
他們並不知道別人求完婚後會做些什麼,但是他們在他們的老巢裡點了披薩小籠包小龍蝦和一家本幫菜,擺了滿滿當當一飯桌,簡南又一次藏起了他用來做心理治療用的家人的筷子。
那頓飯,阿蠻難得的吃到撐,簡南難得的喝了可樂,吃飯途中普魯斯鱷黑進他們家的電腦開啟攝像頭看了一眼他們的外賣菜色還打算炫耀自己今天吃的和牛套餐,然後看到放在桌子上那一坨鉑金塊就隨口問了一句。
“我們訂婚了。”簡南還在慢條斯理的吃飯,回答的慢悠悠。
“那是聘禮。”阿蠻笑眯眯的啃著小龍蝦,她天天聽著王二家嘮叨兒子結婚的事,現在對國內結婚的流程非常瞭解,剛才拿到鉑金塊她就在想她應該弄點什麼嫁妝,不知道蘇珊娜願不願意從地球不知道哪一端給她寄條棉被過來。
氣瘋了的普魯斯鱷只能對著攝像頭嚎出了聲:“汪汪汪!”
“滿意了沒?”
至於麼。
他也就走了半天。
哼!
***
凌晨一點,阿蠻刷拉一聲拉開主臥的門。
簡南抱著枕頭站在門口,一臉想敲門又找不到藉口的憋屈樣。
阿蠻雙手環胸,靠在門邊上,衝他揚了揚下巴。
“我們是夫妻了……”簡南往後退了一步,“你不能每次都這樣……”
“哪樣?”阿蠻問。
“……逼供。”簡南吐出兩個字。
……
阿蠻默默的放下環胸的手,繼續揚了揚下巴:“那你說嘛,半夜三更的在門口來來回回的想幹什麼?”
她加了個嘛。
今天一天都對語氣助詞特別敏感的簡南因為這個嘛字,耳根紅了。
“我一開始是想進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簡南開口,話癆加上強迫症讓他必須從前因開始講,“那時候十一點。”
阿蠻點點頭,轉身進臥室。
簡南猶豫了下,抱著枕頭也跟著進了臥室。
“但是我看你房間的燈已經關了。”簡南跟進來之後看阿蠻一言不發的上了床,“怕吵醒你,所以就又回我的房間了。”
主臥的床是超大尺寸的,阿蠻躺進去就佔了一個小小的位置。
“再後來十一點半。”簡南繼續解釋,“我想起來房間窗戶沒有完全關好,主臥這邊靠近街道,我怕凌晨會吵。而且,也冷。”
“唔。”阿蠻抱著枕頭閉著眼睛點頭。
“但是我又怕你已經睡著了。”簡南抱著枕頭往前走了一步。
阿蠻睜開一隻眼睛。
所以這個人從十一點開始進入想進來又怕吵醒她的死迴圈。
“枕頭是怎麼回事?”她直接問重點。
“我進來跟你一起睡,萬一吵了我可以起來關窗。”簡南舉著枕頭。
阿蠻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於是閉著眼睛拍拍床:“上來吧。”
還有一堆事情要解釋的簡南張著嘴愣了一會,先把枕頭放在阿蠻枕頭邊上,拍拍松,然後脫下拖鞋,工工整整的擺在阿蠻拖鞋邊上,鑽進被子。
阿蠻順勢就抱了上來,縮在他懷裡,臉頰還蹭了蹭。
簡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怎麼了?”阿蠻聽他的呼吸聲一直很緊張,迷迷糊糊又問了一句。
“我還沒有解釋完。”簡南低低沉沉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