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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卿還沒等喊出來,就看見一個滿臉血的人倒在了客棧的門口。
那人的樣子十分的慘烈,腦袋就像是讓鞭炮給崩了一樣,整個人都十分痛苦的嚎叫著。
剛才那一聲巨響著實非常令人震撼,連屋頂上面的灰都被震掉了一層。
動靜之大,讓整個客棧的人都聽見了。
“怎麼回事?”正在後面一心一意乾飯的楚長醉猛地抬起了頭。
“是我留下來的機關。”沒想到,旁邊的安火莎希忽然間開了口。
眾人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安火莎希淡然的順了一把頭髮,道,“那是我們積幽派的一種機關。”
“它一般是用在洞口,防止敵人闖入的,我在客棧的一些容易被潛入的地方都放了這個東西。”
安火莎希聽完,客棧的眾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有情況。
這麼大的動靜,絕對不可能是客人造成的,而且安火莎希也不會在大門使用這種機關。
八成是這個人想從客棧的一些薄弱地方闖進來,此人一定圖謀不軌。
客棧的夥計們想明白了這一切,立刻就衝了出去。
馮卿當時在大堂裡都已經被嚇傻了,她看著那個人顧湧顧湧的朝著她這邊爬,滿臉都是鮮血,看起來慘烈無比。
“我,我該怎麼辦?”馮卿左顧右盼,她在這種可怕的時候又喪失了自己臉上的所有表情,又變成了那個陰沉臉的樣子。
“哦,對,我應該趕緊去拿藥。”她想起來了這件事,連忙飛快的衝上了樓。
客棧的夥計們此時此刻已經來到了大廳,他們圍到了那個躺倒在地上的男人身邊,互相彼此對視了一眼。
“說,究竟是誰讓你來的?”
李七蹲下來,直視著那個人的眼睛。
那個人一抬頭,李七就微微的皺起了眉。
一雙何等冷酷的眼睛。
這樣的眼神李七認得,絕對不是一般人才會有的。
只有那些殺了無數人的傢伙,才能擁有這樣的眼神。
李七用手拎起了他的頭髮,逼著那人直視著他。
誰能想到,那人卻也只是狠狠地吐了一口血,然後道,“我什麼都不會說!”
是個狠人,只可惜,李七的嘴角勾勒出了一絲冷笑。
“沒用的,你就算把他給殺了,他也什麼都不會說的。”這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去。
花朝都?
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花朝都表情格外的淡定。
“這個人是一剎間的,一剎間的人向來最為心狠手辣,哪怕對自己也是如此。”
“普通的嚴刑拷打他們在門派裡面早就已經嘗試過了,根本對他們不起作用,你們又不會西廠的手段,自然沒辦法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了。”
一剎間的人要殺掌櫃的?大家紛紛低頭看了過去。
他們為什麼要下這個殺手?
馮卿從藥箱子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繃帶,只找到了一堆創可貼,一堆健胃消食片和一堆快過期的消炎藥。
她平時過的居然這麼邋遢的嗎?
馮卿想著那個人頭上的血,心說那血瘋狂的流,不包一下怎麼能行?
她眼睛左右看了一會,忽然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或許可以代替繃帶的東西。
——她看見了一卷衛生紙。
……
“西廠的手段是什麼?”李七抬起頭來問道。
花朝都輕輕一笑,正準備開口時,卻忽然看見掌櫃的飛也似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個給你。”馮卿隨手把卷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