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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靜悄悄了起來,甚至連燈光都有些暗淡了。
剛剛還佈滿著行人的船上,忽然變得空無一人,跟在後面的蘇東晴完全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總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那個店長在笑了一分鐘之後,表情忽然間變得冷凝了下來,語氣也逐漸冰冷了。
“別鬧了,您難道還看不出這件事的好處嗎?”
“能夠見到我們最偉大的主人,對您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好處了,不是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冰冷的盯著馮掌櫃,似乎是能夠把她看透一樣。
身後的楚長醉忽然身體一顫。
旁邊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李七小聲地問,“怎麼了?”
楚長醉連忙搖頭,“沒,沒什麼。”
眼下的狀況比較危急,大家即使注意到了楚長醉的異樣,卻也沒什麼太多的精力分散給他。
所以也沒有人會看見楚長醉在所有人的目光開之後,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小聲的嘀咕,“不會吧,哪有這種事?”
“如果這要是真的,那麼豈不是太可怕了?”
他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那朵花束。
盒子裡的那朵花可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樣子,那一看就是被戴在頭上的。而簪花贈予人,往往有一種特別的含義。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非當事人拿不出來的東西,而且一朵簪花也不是金銀珠寶之類的容易儲存下來的東西,時隔這麼久還能存在,就足以說明看管那個人對它的重視了。
所以楚長醉猜測這個東西,應該就是被這簪花的主人拿出來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朵簪花的主人是誰呢?
楚長醉的腦子裡幾乎瞬間就冒出了一個名字。
可是他又瘋狂的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這種荒謬的想法驅散了出去,讓自己不要瞎想。
怎麼可能呢?絕對是他想的太多了。
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因為一旦發生了……
——那麼整個江湖,豈不是都被那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了嗎?
僅僅只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楚長醉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冷。
彷彿是一雙手,正脫拽著他,陷入無盡的深淵一樣。
而另一邊。
馮卿再聽了眼前的那個男人狂笑著說好處就是跟他們的主人見一面的時候,眼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
這就是傳銷頭子洗腦的威力嘛?
的確,有的傳銷頭子會把自己包裝成成功人士的樣子,動不動跟奧觀海合個影之類的。
也有人喜歡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的,搞得自己好像有很大人脈一樣。
眼前的這個傳銷頭子走的恐怕就是這種神化流,想當年,有個叫菜刀門的也是用的這個套路。
他們那裡面有個名叫李秀蓮的廚子,在外面都能被吹成鑽石王老五呢。
馮卿開始思考自己這會要不要給當地衙門衝個業績之類的。
她先是偷偷的給對面的這個人拍了一張照,算是留存了一下證據。
雖然這證據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給衙門的那群人,不過咳咳,好歹算是留存了。
這個時候,馮卿忽然用相機掃到了旁邊小白。
小白的臉色白裡透青,青裡透紫,兩個大大的眼睛裡面透著一絲遮掩不住的慌張。
馮卿當時就心疼了。
完了,這是嚇壞了啊。
她立刻轉過頭,語氣微微有些不耐煩的對著那個店長說:“然後呢?你想要我做些什麼?”
快點走完套路,然後快點帶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