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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湖中的一切,最講的不就是個緣字嗎。”
他喝到一半,外面忽然有隻小小的黃鸝飛了進來。
正在喝酒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眉頭一皺。
“不會……是那個傢伙又做了什麼吧?”青衣男子把黃鸝接過來,從它的腿上解下了一張紙條。
他只是看了一眼,眼中就生出了一絲煩躁。
“那個人啊……怎麼永遠都不會安分一點?”
……
婚宴那天。
所有人都沒敢出聲,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風無痕離開了這裡。
風無痕離開的時候,身上的那件衣服還是雪白的,看起來人也依舊冷冰冰的樣子。
沒有人傻到會去問他為什麼沒有把這裡的人殺光,也沒有人問他為什麼臨時改了主意。
甚至就連那天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人敢說出去,大家非常默契的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掌櫃的回去的時候,一路上都挺沉默的,大家也都沉默著不說話。
進了客棧的時候,掌櫃的也一言不發的進了屋子。
她身上的氣場看起來很壓抑,直接就上了樓。
身後的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沒來的及說話,就看見屋子裡甩出了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找人洗一洗,記得用我放在廚房的那個東西。”掌櫃的只是說了這一句話後,就把門重新關上,再也沒出門。
站在最前面的風惜弱一把接住了這件衣服,他拿起這衣服才覺得它還有點重量的,然後他就扔給了旁邊的楚長醉,他那麼小的個子,捧著這身衣服差點摔倒。
“漿洗的人好像今天下午才能來,到時候你直接給她就好了。”風惜弱打了個哈欠,轉身嗖的一下就走了。
楚長醉費力的把這件衣服從樓上拿下來,一邊拿一邊罵風惜弱真的是少爺脾氣,連這點活都不想幹。
而就在他去廚房拿掌櫃的囑咐他拿的東西——一個經常被掌櫃的稱呼為“藍月亮”的不明液體時,他突然眉頭一皺,將那件衣服翻了過來。
在衣服的袖口處有著一抹紅色。
楚長醉停下了動作。
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活,自己偷偷的拎著這件衣服跑到了水缸旁邊,打了一盆水。
然後楚長醉蹲在那裡用皂角用力的將那處揉了十分鐘,可是,他卻發現那抹紅色怎麼都揉不掉。
他明明記得掌櫃的在那個長老吐血的時候躲開來著,怎麼會有血跡呢?
而且就算是有血跡,也不應該是在這種地方……
楚長醉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
他把這身衣服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想了一下怎麼樣才會弄出這樣的血跡。
好像……
他將袖子放到了自己的嘴上。
原來……是這樣。
如果想要咳嗽,可是又不想被人發現,用手微微的掩飾一下,那麼是會出現這種血跡的。
他倒吸了口冷氣。
掌櫃的……這是怎麼了?
馮卿上了樓,微微的嘆了口氣。
她回來後就一直輾轉反側的,臉色看起來也並不是很好,剛剛的那件事終究還是給她留下了一些陰影。
過了一會,她聽見李七敲了敲門,“掌櫃的,一會你要吃點什麼嗎?”
他們坐車就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李七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嗎,不過他還是非常擔心的,所以想著給馮卿做點什麼。
掌櫃的早上比較喜歡吃一些炸物。
像什麼炸糖糕,炸酥餅一類的東西掌櫃的都是特別喜歡吃的,如果沒有的話,加了熱騰騰辣椒油的一碗小面也是掌櫃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