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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期待吧,又不太像期待,說是不期待吧,那裡面的急切又都要把她給淹沒了。
難道說古代也講究十三薪什麼的?馮卿默默的思考。
話說回來,以前客棧到年末的時候倒是都會開個年會的,曾經的那個胖胖的油膩老闆年會的時候也會趕來,作為資本家一年中少有的溫情時刻,大家一起吃個飯,抽個獎,再發個獎金,收買一下人心,方便明年繼續壓榨。
“掌櫃的……”風惜弱開了口,然後默默的把眼神看向了旁邊的小白,這種賣萌的活一般來說都是這個小屁孩比較擅長,他這種老幫菜根本不行。
但為什麼他今天還是來了呢?
風惜弱知道最近江湖中發生了什麼,而發生的那些事沒有一件不讓他渾身全是冷汗。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有些搞笑,現在江湖之中大部分門派都在圍觀,而他們居然來求掌櫃的,這如果說出去簡直都是一個驚天笑話,能把人笑破肚皮的那一種。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求掌櫃的,畢竟,風無痕的脾氣,這江湖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知道的。
冰冷,無情,殘忍,易怒。
無論如何,他好像都不像是會多管閒事的那種人。
可是……
他看著掌櫃的那張臉,心就突然涼了一半。
掌櫃的現在正在安靜的打量著他們,她似乎知道他們想要說什麼,可是她卻並不開口,只是用那種略帶著戲謔的眼神等著他們自己先說。
“掌櫃的。”最終還是李七開了口。
“快要過年了,花靜今年要回客棧來過年嗎?”
……
狂沙漫延,沙子混著冰雪朝著人的臉上打來,甚至能夠把人臉上打出一道血痕。
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在路上走著。
這裡本來是不會有人輕易過來的,畢竟這裡是傳說中的“魔鬼谷”,進了這裡面的人都不會活著出來。
可是,他已經在這裡走了三天了。
因為如果要是在這裡倒下去,那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畢竟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那麼不會有人為他而惋惜,他們只會歡呼。
“這樣一想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他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
“能把自己活的這麼慘的人,這個江湖裡也只有我一個了吧?”
毒舌掌櫃 鋪墊
這已經是進入這個地方的第幾天了?
花朝都記不太清楚了,他的體力也不允許他再好好的考慮這件事。
從他進入這個地方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因為至今為止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這活著出去過。
魔鬼谷,一處只有石頭和沙子的深谷,平日裡就連蟲子恐怕都不會往這裡跑,可是花朝都不跑卻不行,因為進了這裡面,他起碼還能多活幾天,如果留在外面,他恐怕一天也都活不了了。
花朝都的記憶還停留在前不久他回京城去找那幾個線人的時候,他那天剛和紀以寒說那些間諜隱藏的就像鬼一樣,轉頭第二天就在一條小道上遇到了刺殺。
當時他並沒有打扮成自己往日在西廠時候的樣子,只是用了花靜的身份而已,身邊甚至還跟著一個紀以寒,朝廷裡知道他花靜這個身份的人不多,但一定有,花朝都在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時腦子裡閃過了一連串的名字,每一個都是他不敢相信真的會背叛自己的。
但是事實總勝過一切。
如果他要是這麼一死,那麼短時間內江湖肯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這一點花朝都絲毫都不懷疑,他知道真正的江湖是什麼樣子,也知道那些人裡面的野心家究竟有多可怕。
就連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