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身上,“太子殿下被皇上喚到面前服侍,今日他的隨從都被緝拿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殿下的事與太子妃有關?畢竟,是在您到來、遇刺之後才出的事。”
受傷一事,的確與太子有關,可是今日之事,便與她無關了。是以,太子妃道:“我並不知情。”
林千惠瞥過服侍在側的連翹等人,欲言又止。
太子妃權當沒看見。
林千惠索性直言道:“殿下若是出面給太子求情,皇上是否會消除對太子的偏見?說到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太子若是當真出了閃失,我們這些曾經長期服侍在他身邊的女子,怕是也要不得善終。殿下說是不是這個理?”不等太子妃接話,便又道,“雖說您與燕王妃交好,可是單憑那點兒交情,怕是不能左右皇上、燕王的心意。既如此,不如在事情沒走到那個地步之前,幫襯太子一二。”
太子妃失笑。眼下若是幫襯太子,那才真是自找倒黴。心裡是這樣想的,說出口的卻是:“我在春日便料到了不得善終的結果,多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已然知足。”
“……”林千惠無話可說了,起身道辭,神色黯然。
在東宮的日子已久,到了如今,如何不知太子妃對太子的憎惡。前來為太子尋求一線生機,本就是多此一舉,她知道極難如願,可還是想試試看。
如何不明白,太子有一日若是倒臺被廢,必然是咎由自取,牆倒眾人推的情形。
失德之人,落到那地步也是活該。
她只是為自己傷心、焦慮,為自己的心願再無實現的可能落寞不甘罷了。
轉念一想,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