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著玩兒水,總往外跑。你們留心的話,總能夠經常見到。”
“呀,那可太好了。”落翹應聲,與連翹相視一笑。原本她們都是害怕大狗的,可是瞧見吉祥的次數多了,見它跟小人兒似的有自己的喜惡、小脾氣,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
太子妃笑道:“可惜我是隻敢看不敢養貓狗的人。”
“瞧您說的哪裡話。”連翹、落翹腳步輕快地出門,去收拾箱籠。
太子妃轉去書房,親手將炤寧為自己畫的畫像取下來。她走到何處,這幅畫便要帶到何處。
炤寧的手筆,便是皇帝皇后,都要特地選個喜愛之地懸掛起來,何況她了。
猝不及防的,身後傳來太子的聲音:
“要出門消夏?”
太子妃嚇了一跳,抬手拍拍心口,迴轉身望過去。
太子身邊站著一名誠惶誠恐的宮女。
她不欲計較這些,擺一擺手,命宮女退下,之後答道:“正是。去什剎海住幾日,隨後去觀音庵住一陣子。”
“也好。”太子趨近書案,看著畫案上她的畫像,“這是——”
“燕王妃畫的。”她說。
太子凝眸看著,略顯訝然。他沒想到,炤寧的工筆畫真如傳言中那樣好,真正的是惟妙惟肖。
太子妃卻似防賊一般,匆匆將畫卷起來——叫他細看有何好處?炤寧落款上的字跡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了,他要是因此留心,往後再鬧一出模仿炤寧字跡栽贓陷害的戲怎麼辦?能免則免吧。
太子無奈地抿一抿唇。
太子妃則道:“你那兩個大舅兄,都離京了吧?”
一句話說的太子笑了。好像佟煜、佟燁只與他有關,卻是她的陌生人一樣。“自然。景林、韓越霖是什麼人,別人拖三年沒結果的事情,他們也只需三兩日。”他語氣有著淡淡的無奈與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