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庭逸俯身吻了吻她額頭,手則忍不住勾住她下巴,輕輕摩挲兩下。愛煞了這樣時刻的她。
炤寧身形向後,靠在椅背上,“好了,做正事吧,做得好還有賞。”還沒說完,自己先笑起來。之後她猶豫片刻,下地去穿上鞋襪,在門邊把靴子底蹭乾淨,再洗了洗手,這才回到畫案前,從他手裡接過畫筆,“這幅我來畫。你真的不回府歇息?”
“先把你自己管好,再來管我。”他說道,“我要是不來,你又要一醉方休了吧?”
“睡不著覺。”
師庭逸逗她,“就那麼想我?”
“是啊,想你想得我要死要活的。”
他問:“點安息香也睡不著?”
“嗯。”炤寧輕輕地笑著,“安息香的效力怎及相思之苦。”
“說的跟真的似的。”師庭逸忍俊不禁,“我請沈大夫給你想想法子,總這樣會熬壞身體。”
“不要你管。”
“那你以後也不準管我。”他溫聲道,“我們一起糟蹋身體,等過些年,手拉著手赴黃泉。”
“這樣消極厭世的言語,我聽著居然覺得很有情調。”炤寧唇角上揚成愉悅的弧度,“但是不行,你那個父皇不會放過我——我們還是好好兒活著吧。”
師庭逸眉目舒展開來,“答應我,要戒酒。”
炤寧蹙了蹙眉,“一下子不喝會生病的。”
“胡說八道。”師庭逸笑著輕斥她,要不是她在作畫,少不得給她一鑿慄。
“真要慢慢來,我已經在盡力剋制了。”畫筆蘸顏料的時候,炤寧斜斜瞥他一眼,眸光瀲灩著溫柔、嫵媚,“我要是心思活絡的人,此刻容得你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