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子,身邊縈繞的都是姿容特別出色的妙齡女子。她們有一艘畫舫,上午的琴聲,便是那家出來的一名女子在水上彈奏的。”
“原來如此。”太子妃見連翹臉色有些反常,和聲道,“還有什麼話只管說。”
“是。”連翹上前兩步,低聲道,“畫舫上的匾額上刻著三個字:攬翠閣。”
“攬翠閣。”太子妃輕聲重複著這三個字,笑意慢慢變得冷冽,“我之前還以為,他風流賬裡的女子是無辜的,眼下看來,並非如此。”
連翹自是不便搭話。
太子妃思忖片刻,笑容又明朗起來,“最近的日子過於清閒了,有個事由也好。”
桑嬈敢這般行事,大抵是想為榮國公報仇,最恨的是炤寧,其次便是她。
但願,她們兩個能將那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斟酌之後,太子妃吩咐道:“把我娘接到這兒來住一段日子。”觀摩眼前這情形,她近期是不會離開什剎海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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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炤寧辭了昭華公主,返回什剎海的途中,紅蘺趕了上來,將桑嬈、攬翠閣的事情娓娓道來。
炤寧聽了,心生不屑、反感。
榮國公的整件事情,她從沒打算推脫自己的責任,因為開端的確是因她而起,沒有她留心之後又詳盡地查實榮國公的陳年醜事,太子妃不會因為一系列的是非而意識到父親的不堪、下作而出狠手懲戒。
她對別人從來是秉承著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所以,榮國公的子嗣出面誣陷算計自己的時候,雖然不屑,卻不會憎惡。
但如今桑嬈這等做派,便實在是不要臉了。
在什剎海住著的,還有太子妃。
如果太子妃不是被生父傷到了極致,如果不是榮國公到最終都對長女全無愧疚,事情絕不會走到那個地步。
這事情不論怎麼看,都是桑嬈一流的女子與榮國公這些上一輩的人給太子妃、佟念柔種下了最歹毒的惡果,可是到了如今,桑嬈竟明打明地來到什剎海重操舊業——那不就是明打明地給一個小輩人添堵麼?
她憑什麼?
委實叫人噁心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