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樓用飯。
朝堂事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再做,只能靜靜等待這一場自己親手設下的賭局的結果。
她賭的是皇帝與師庭逸父子情深,賭的是皇帝會因為這件事猜忌太子。如果皇帝選擇保全太子,那就只能放棄師庭逸,予以懲戒。
再多的就不能想了,只因為這一件事就想把太子滅掉,根本是異想天開。師庭逸不因為她這險招被滅掉就不錯了。
皇家的事,尤其牽涉到儲君的事,就沒有可以果決利落解決的。
但是,折磨仇人的樂趣就在於時光漫漫之中予以越來越鈍重的打擊,一下子就把人推入絕境,真沒什麼意思。
這期間,查佟家那邊的人又有新訊息傳來:
佟三夫人是十九歲出嫁,在出嫁之前,就與榮國公相識來往過;
半年前,便有一名教養嬤嬤教佟念柔規矩,而今做太子側妃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有專人每日晚間告訴佟念柔行房之術。
這兩件事,是予莫手裡一名年方十幾歲最善聽牆腳的男孩子當面告訴炤寧的,說到第二件事,不自在得滿臉通紅。
炤寧倒是沒覺得怎麼樣,隨手賞了他一把金豆子,心裡想的卻是佟念柔要是一心想把太子服侍得妥妥帖帖,完全可以來找她。
江南花魁莫心兒跟她很投緣,什麼都跟她說,私藏的寶貝都讓她看過,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一次索性讓她看手裡存著的陰陽交合、媚術的圖本。
她那時對那些事懵懂無知得可憐,起初還津津有味地看,並且滿腹不解,反覆琢磨那些圖畫,後來總算是開竅明白了,鬧了個大紅臉。
莫心兒一臉惡作劇得逞地開懷的笑,說遲早用得著。
唉……她認識的一些人真是不容於世的,平日都要比她瘋起來的時候還過分。
這回事,炤寧在心裡過一過就算了,她在意的是關於佟三夫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