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差事實在是身不由己,別說親朋,就算皇帝都不能指望他隨叫隨到。
在暖閣落座之後,炤寧先跟他說了楚王的動向。
韓越霖訝然,“我剛剛聽說這訊息,你居然先一步得知了?”
“這次徐叔快你一步。”
韓越霖蹙眉,“這幫人又開始犯懶了,欠修理。”
炤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韓越霖笑了,“行,說正事。說說你怎麼看的?”
炤寧如實相告,見他頷首表示贊同,便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正色詢問:“依你看,可行麼?”
韓越霖斂目沉思,良久才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炤寧有點兒忐忑,“有不妥之處?”
“那倒沒有。”韓越霖道,“只是,你怎麼跟燕王說起這些?”
原來是在替她考慮師庭逸的感受。炤寧悵然一笑,“我不會跟他說這些。這是他的必經之路,我們只是將事態儘快推動到這地步。”
“於他而言,到底是有些傷人。”韓越霖和聲提醒她。
“他若是聰明人,會按照我們所希望的,緘默不語。他若是不想因為我惹禍上身,甚至餘生不得平寧,這一次便是他放棄的良機。”炤寧牽了牽唇,笑容灑脫,“情分與嫁娶本就是兩回事,不可混為一談。”
“江家的炤寧,果然是傷不得。”韓越霖笑著打趣一句,再次問道,“真想好了?”
“嗯。”
“那就放手去做。”韓越霖神色變得堅決篤定,“跟我詳細說說你的打算,務必成事。”
“好!”炤寧喚他到窗前的棋局前,以對弈的方式,將心中部署清晰簡明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