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出眾了,哪個女子不怕意中人被她的美色迷惑?”
顧鴻飛怒極反笑,用最後一點兒耐心問道:“告訴我,誰跟你胡說八道的?他可是險些害死我。”
“是長山。我不放心你,時不時就問問他,你每日都做了些什麼。”周靜珊輕輕搖著他的手臂,“都是我不好,我再不會這樣了……”
顧鴻飛卻甩脫了她的手,打聲呼哨,等著坐騎找過來。
周靜珊慌了,“你這是做什麼?”
顧鴻飛冷聲道:“做什麼?我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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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園,暖閣。守在外面的並非炤寧的心腹,而是師庭逸的侍衛。
炤寧走進門來,穿著桃紅撒花襖、柳綠色薄棉裙,顯得清新明豔。
坐在太師椅上的師庭逸笑微微地看著她。
“這樣穿好不好看?”炤寧走到他面前,展開雙臂,低頭打量著,“針線房剛給我做好的。”
“好看。”師庭逸握住她微涼的手,“手爐不合心意?怎麼不用?”
“這不是急著來見你麼?忘了。”炤寧笑道,“一來就反客為主,把丫鬟全部打發了出去,有什麼要緊的話跟我說?”
師庭逸拍拍身側的椅子,讓她落座,“今日父皇召見慶國公,連申斥的話都懶得說,只命他思過一年,罰俸三年。至於陸宇,已帶傷離京。”
炤寧頷首,心念轉動。幾句話之後,不由分說地予以懲戒——皇帝對慶國公父子兩個的態度都是這樣,分明是有意給江府體面。既是這樣,可以逐步將慶國公的罪行披露出來了。時機已到。
師庭逸又道:“我臨時改了主意,今晚我們去狀元樓,我宴請晉王,你宴請晉王妃,如何?”
“好啊。”炤寧爽快點頭,“只是,為何改了主意?”
師庭逸反問:“待到見了晉王妃,你打算如何行事?”
“只是見一面,留心觀察她言行有無矛盾之處。”炤寧真正的打算其實很簡單:見到晉王妃之後,如果感覺能告訴她一些事,便能事半功倍;若是不能也無所謂,再投其所好或是找她軟肋即可。
“我今日午後就命人去晉王府遞了帖子,只能如此,不然不合禮數。這樣一來,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思忖如何應對。”師庭逸凝視著她,“你昨晚與我說過,一些事情上,那人似是能料定你如何行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反其道而行之?”
“聰明。”師庭逸笑著頷首,“試試?橫豎掖著藏著也沒什麼意思,出其不意的話,興許就能打草驚蛇。”
炤寧慢慢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可得好好兒想想,最好是能把晉王妃嚇唬住。”
師庭逸不由笑了,這才問起周靜珊的事,“今日倒是奇了,你竟沒當場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