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信玄餅是一種透明的裡面有餡兒的甜品。
外面有層透明膠質的如果凍一樣的外殼包裹著裡面的餡料,或者是一朵漂亮的櫻花,或者是如茶葉一樣的抹茶餡兒。
而現在纏在伊澤杉小腿的半透明粘液就彷彿外層的膠質殼,正以極快速度包裹伊澤杉,試圖將伊澤杉當成水信玄餅裡的餡料。
若是真被纏到裡面,估計自己就涼涼了。
伊澤杉意識到這一點後立刻試圖施展森之呼吸的型來撕裂這些膠殼。
然而胡太郎卻不可能單看著伊澤杉掙脫束縛,就在伊澤杉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並以三之型·天羅地網來撕裂膠殼時,胡太郎一手拿菜刀一手拿刮刀,一邊大笑一邊戳了過來。
「多麼甜美的味道啊!來來來,讓老夫好好調和一番,你會變成最完美最好吃的水信玄餅噠!」
看胡太郎那架勢,似乎想直接將伊澤杉的血肉攪合著血鬼術,糅合均勻後調成鮮紅色的玄餅餡料。
伊澤杉這一刻不止覺得身體疼,胃也疼。
他想像力極好,還沒穿越前也吃過水信玄餅,聽胡太郎這麼一說,他有點想吐。
……也真的吐出來了。
伊澤杉在地上滾成球,一邊滾一邊吐:「嘔!你這玄餅太難吃了吧!」
「真是不懂得美食的蠢貨,算了,估計你也沒吃過上品的水信玄餅吧。」
胡太郎不斷追逐著伊澤杉,伊澤杉一邊躲避一邊調整姿勢。
很快伊澤杉還未被膠殼包裹的上身開始出現刀傷,這還是他不斷躲避後的成果。
伊澤杉在心裡計算著兩人的距離和攻擊模式,嘴上還在挑釁:「誰說我沒吃過?那種東西有什麼好吃的?我告訴你,韭菜盒子比水信玄餅好吃多了!」
「那種東西味道太重,上不得檯面。」
胡太郎覺得自己身為廚師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大聲反駁,追擊的動作有了一些鬆散。
伊澤杉清晰地看到了這一點,膠殼腐蝕的刺痛已經開始延伸到腰部了。
伊澤杉一邊保持著呼吸,維持著血液流動,一邊裝作力氣不夠無法躲避,從而氣急敗壞的樣子:「味道重怎麼了?!你做的那些甜膩東西不頂飢,一點都不好吃!」
胡太郎憤怒了:「你說什麼?!甜品才是一切美食的真諦!」
伊澤杉大聲反駁:「放屁!鹹黨萬歲!」
伴隨著鹹黨萬歲的口號,伊澤杉突然鬆開握刀的手,刀鋒卡在地面,伊澤杉雙手撐地,身體倒立,被膠殼裹住的下半身直直朝上。
恰好此刻胡太郎聽到鹹黨萬歲這句話,憤怒出手,鋒利的菜刀像是削皮一樣削了過來,竟然直接將纏住伊澤杉雙腳的膠殼削沒了!!
胡太郎:!糟糕!自己上當了!
伊澤杉大喜:「多謝啊」
他一個鐵板橋,雙腳踩地,單手抽出卡在地面的日輪刀,厲聲大喝:「森之呼吸,四之型!」
天地之間有無法看見的原初物質存在,大地內有光脈此起彼伏。
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
人這個生命個體腳踩大地時,只要和大地內的光脈相連,就能獲得連綿不絕的生命力。
銀古說過,伊澤杉擁有吸收自然能量的特質。
當他呼喚腳下大地內部沉睡著的生命時,光脈會回應他的呼喚,發出淡淡漣漪。
「地之光。」
森之呼吸,四之型,地之光。
伴隨著伊澤杉的話語,金色的光浮現在他四周。
這些細微的光帶著一點點綠意,不僅消融了纏在伊澤杉身上的膠殼,同樣還直接癒合了他肩膀上的傷口和雙腿以及腰部被腐蝕的肌膚。
彷彿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