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來和我算帳?」在月瓊的面前嚴剎從不說朕。
「若洪喜洪泰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他就是要算帳,怎樣!
綠眸微眯,嚴剎低頭拿鬍子扎月瓊的嘴。膽子包天包地的公子現在也不能用做到滿意的法子來威脅了。直到對方氣喘吁吁,連帶著臉色都紅潤了一些,嚴剎這才退開粗嘎道:「一開始就告訴你有孕了,你會如何?」
會如何?月瓊還真沒有想過。那個時候他是府裡不得寵的公子,雖然和嚴剎之間有些許變化,可他仍是不安的。在那樣的地方有了身孕,且不說他能不能接受,就是想到萬一被人發現他都會慌個半死吧。
「除了你,沒有人能為我生下子嗣。」嚴剎摸上月瓊的肚子,第一次跟這人說出他當年所想。「頭四個月最危險,若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有孕了,孩子很可能保不住。『鳳丹』只找到了那一顆,我只有那一次機會。月瓊,你認定了只是我的公子,認定男子不能喜歡上男子。你心心念念想離開王府離開我。那個孩子是我唯一能牽制住你的法子。」
月瓊撇撇嘴角:「那後來小妖出世後你也應該告訴我啊。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始終認為小妖是投錯胎的小妖怪,太丟臉了。」
「不拿小妖威脅你,你不是自己跑了就是跟葉良或徐離驍騫跑了。我不是楊思凱,只會用情愛去綁人,要綁我就要拿出最有用的東西來綁。」
「小妖是你兒子!」怎麼可以利用自己的兒子!
「你若不天天想著離開離開,我也不會利用小妖!」一提起舊事,嚴剎也有耿耿於懷的地方。「給你拿的補品你全部去當了銀子,屋裡的擺設你能賣的都賣了,如果不是這支耳飾不值錢,鐲子取不出下來,你是不是也要賣了!」
月瓊qiáng辯道:「那是因為你剋扣了我的月銀!」
「你若不想著攢夠了銀子就走,我也不會剋扣你的月銀!」一想到月瓊出府那天那麼高興還跟嚴萍要銀子,又把耳飾還給他,嚴剎就忍不住紮上對方的嘴,氣死他了!
放在月瓊肚子上的手提醒他不能再繼續下去,嚴剎這才放開他,粗聲質問:「先給我說清楚這孩子是怎麼來的!」
「你先告訴我給我施針那回是不是也是騙我的,根本就不是給我調理身子?」有孩子在肚,月瓊手上握著絕對的主動權。很多事他都沒有再去問洪喜洪泰,他不想他們再傷心。
嚴剎的眉心又擰了起來:「服用『鳳丹』之前,受孕的男子要先調理才能以男子之身懷下孩子。」
果然。沒有太多的不甘,月瓊又問:「那我身上總是皮疼,還有紅點點是不是你摸的?」
「是。」回答得很乾脆,還進行了補充,「你在我chuáng上睡死過去也是我點了迷香。」
太過分了!「為何要迷暈我?」
「讓你安生睡一覺。」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抱著這人,不必隱忍。
大眼裡的不滿去了一點,月瓊再問:「那年過年你為何讓我坐在首位?你明知我不喜歡引人注意。」
「我想你離我近點,不行?」
月瓊的臉燒了下,質問的氣勢弱了點。綠眸微閃,真正的原因是他要看看府裡誰可能會威脅到月瓊,果然釣出了幾個人。那時候月瓊也許很快就會有他的子嗣了,他不能有半點疏忽。
重新醞釀了一下氣勢,月瓊繼續:「你,嗯,看到我跳舞,你就不驚訝?」
嚴剎的回答令他大吃一驚。「我早就知道你會跳舞,有何可驚訝。」
「你何時知道的!」
「把你扛回來的第三個月。」
大眼瞪大,月瓊開始算。第三個月,那不是過年那會嗎?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