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專心雕花的人抬頭,綠眼閃過驚訝。接著他放下刻刀和木馬,起身大步走了過來。在衣服上擦乾淨手,粗糙的手指抹過月瓊的眼睛:「哭什麼?」
眼淚流得更兇。「你給誰做的?」
大掌輕拍大肚子,算是回答。「有什麼可哭的。回屋去。」
月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事後每當想起這一幕他都臉紅心跳懊惱不已,可在那一刻,他就那樣不顧後果地踮起腳尖,左手環住了那人的脖子。
「嚴剎,謝謝你……」
綠眸瞬間幽暗。打橫抱起月瓊,嚴剎大步離開。黎樺灼、嚴牟、嚴壯和嚴墨眼裡全部浮現笑容和安心。
「啊唔……不,不要……」
「我是誰?」
「嚴,嗯哈,嚴剎……」
「我是誰?」
「唔嗯……嚴剎……」
左手死死捂著臉,月瓊不敢看。大大的肚子毫無遮攔地露著,雙腿被分開,一人的腦袋埋在他的腿間。太,太丟人了。
這不是嚴剎第一次用嘴,但因為月瓊非常非常不喜歡,甚至是厭惡,所以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嚴剎也就用了兩次,算上這回是第三次。但和前兩次的排斥和作嘔相比,這一次月瓊卻是迷醉其中。
情動的月瓊很快就在嚴剎的嘴裡洩了出來,然後他殘廢的右手被嚴剎拉著摸到他可怕的異稟上。溫涼的手被嚴剎的手qiáng迫地握住在那話兒上下套弄,很快的,嚴剎竟然也出來了。然後他就拿他的鬍子把月瓊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地紮了一遍,尤其是他的大肚子。
激情過後,月瓊恨不得在chuáng上刨個dòng把自己埋起來。太,太丟人了。心滿意足的嚴剎摟著他,神情是相當的舒慡愉悅。這比他攻下幾座城池還要滿足萬分。
摸著月瓊浮腫的胳膊,嚴剎漸漸冷靜下來。「外面滑,你就在屋裡走動。」
「唔。」繼續埋著自己。
「不許胡思亂想,專心把小妖生下來。」
「唔。」
「不許操心不相干的人。」
「唔。」
「睡覺。」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
「唔。」
不困的人過了一會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粗糙的大掌執起他殘廢的右手,十指交握。
自那天月瓊「投懷送抱」後,後府的氣氛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嚴剎的老臉還是那麼嚴肅,可在這嚴肅中只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出他們的王爺春風得意,心情舒慡,連帶著嚴墨、嚴牟、嚴壯這三個嚴剎的貼身冷情侍衛臉上都有了那麼一絲絲愉悅。出入後府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那都是人精。就是熊紀汪也嗅得出十二月寒冬裡的春味,不過有一個人卻是蒙了自己的眼,堵了自己的耳躲在屋裡反省。
他怎麼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主動抱了嚴剎呢?想了好幾日月瓊都沒想明白。他承認看到嚴剎給小妖做那些東西時他很感動,可他怎麼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主動抱了嚴剎呢?還跟個大閨女似的哭了。太,太丟人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覺得連洪喜洪泰、樺灼安寶看他的眼神都跟以往不同。而最不同的就是嚴剎,自那天之後,他總是動不動就拿鬍子扎他的嘴,也不管洪喜洪泰是不是在,那雙綠眼瞧得他已經得了心疾,不然他怎麼一想起嚴剎心就跳得厲害,快要跳出來。
「公子,您該喝魚湯了。」洪喜適時出聲,捂著胸口的月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