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與他不熟,她甚至多次出言頂撞他,她還站在他的對立面。
赫連白,為何要這麼做?
雲輕凡看向白小玲,他的眼神在問,為何還不數?
白小玲道:“雲輕凡,去將他給我帶上馬車。”
“為何?”
那個男人是太子,是害得他們雲家家破人亡的人的兒子,他與他之間的血仇不共戴天,他這麼可能去救他?
“你是我的奴隸。”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雲輕凡說罷,駕著馬車朝著剛才她指定的方向逃走。
白小玲離赫連白只有一步的距離,她死死地抓住馬車邊緣,咬著牙朝赫連白伸出手。
她心裡想著,自己這是買了一個豺狼虎豹回來?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聽話?
赫連白見到白小玲的手,他也伸出手。
但是奈何,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太遠,他們就此錯過。
白小玲見此,脾氣一下子捲上心頭,她怒瞪雲輕凡一眼,吼道:“給我停車。”
雲輕凡沒有理會。
“再不停車,我就跳車。”
雲輕凡還是沒有理會。
也對,他們才認識幾個時辰?他憑什麼聽她的!
剛才要不是赫連白救她,她早就被那根冰弩射中,冰弩上有毒,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無法得到及時救治的,也就是說,她會死。
赫連白剛才就是救了她的性命。
而他剛救了她,她就要棄他而去,這太過冷血,這不是她。
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再說,她與赫連白之間還有好幾筆生意都沒有結算銀子,若是他就這麼死了,她去找誰要銀子去?
白小玲的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馬車邊緣,她威脅他道:“雲輕凡,若是我就這樣死了,你的姐姐也不會好過,你別忘了,你姐姐現在和誰在一起。”
果然,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
雲玲瓏,便是雲輕凡唯一的死穴。
她很會擊人短處,打蛇七寸。
白小玲向後扭頭喊到:“赫連白,快。”
馬車只是降了速度,但是並未停下。
李盛天見此,他一把抓住赫連白的肩膀,然後將他往馬車的方向一甩,赫連白踩著幾個黑衣人的身體借力,然後躍身到了馬車上,他剛停在馬車上,便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白小玲扶了他一下,她的手剛觸到他的身體,便是覺得一陣熱溼的液體流滿了她的手。
她扶著他進去馬車裡面,雲輕凡又駕著馬車飛快離去。
她大致看了一眼,他後背的這道傷口很長,有的地方深可見骨,觸目驚心。
赫連白抓住她的手,虛弱道:“舅舅”
她一下子脫下她的外衣,然後將外衣撕成布條,給他簡單止血。
“你放心,李將軍應該不會有事,會有源源不斷的雲城士兵朝著太守府趕去。”
而且這裡的黑衣人的目標,只有赫連白一人,赫連白都逃了,他們肯定要派出人來追。
赫連白聽此,他略微放心。
馬車在飛速前進,而跳躍在房頂之上的有十幾個黑衣人追了過來,他們手中的冰弩不斷朝著馬車射去,雲輕凡左右搖晃馬車,以躲避這些冰弩。
赫連白在馬車裡面左右晃盪,剛給他包紮上的布條很快就被鮮血染紅。
白小玲按住赫連白的傷口,她喊到:“雲輕凡,你駕車技術能不能好一點?”
他並未回話,若是他的駕車技術不好,說不定他們兩人在裡面已經被冰弩給射成篩子了。
“外面外面的少年是雲輕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