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衣閃過,女人身體飛起,然後重重落地。
他將白小玲護在懷裡,沉聲問道:“可有事?”
她搖頭,“無事。”
他語氣中又是心疼,又是責備,“我若不是提前回來了,還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你既發現異常,首先應該做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我,而不是獨自解決。”
她低頭道:“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
沈琮青的親衛已是將他們團團圍住,男人女人見已經沒有辦法逃了,他們的表情視死如歸,然後嘴角用力,左傾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一口血水合著幾顆牙齒飛了出來,而女人,已是躺在地上抽搐,不過一會兒,從她嘴角流出黑血,死了。
這一幕,冬月捂住了春山的眼睛,劉楚捂住了春花的眼睛,沒讓兩個小孩子看見這一幕,但是這個場景,對於這兩個姑娘的內心也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沈琮青皺了皺眉,沒想到又是幽冥,幽冥成員竟然偽裝成春水村的農民,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左傾將男人綁了起來,然後走到一旁,將一堆枯草點燃後,又用泥土將火堆蓋滅,一陣白煙冒了出來,飄向空中。
白小玲說道:“琮青,這事我又擅自做主了,我剛才已經吩咐了他們,若是看見白煙升起,就將春水村的所有壯年全部抓了。”
這個女人已死,男人被抓,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播出去,此時不抓,他們該全部跑光了。
沈琮青的眼皮跳了跳,他的小娘子做事這般雷厲風行,真是將他的全部風采都遮下去了。將軍府靠她養著,他的任務靠她推進,他的孩子也靠她懷著,他的娘對她的好勝過他這個親兒子。
這麼好的小娘子,現在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所以沈琮青決定了,以後要對她更好,更珍惜她。
沈琮青不自覺抱著白小玲的手緊了緊,道:“將這個女人的屍體埋了,將男人押回去,待會兒我和夫人一起審問。”
當然得待會兒審問,他還沒吃飯了,小玲告訴她,給他帶了桃花酒,他可要吃過飯以後再去審問這個男人。
剛才他帶著人出去,也並不是沒有收穫,前段時間,春水村的人在後面的山上種樹,說是要種果樹發家致富,剛開始他並沒有懷疑,直到今日白小玲對他講了那些話以後,他才開始懷疑。
如果之前患病的那些人死亡了,那麼他們的屍體在何處?春水村平常得很,村裡也沒有新墳,他們平日裡就在種地,除了後面山上的那片新種的果樹,那就真沒有什麼地方是翻過的了。
今日他們隨便找了一棵樹挖下去,挖了一會兒,土裡便出現了一股臭味,他也沒讓他們繼續挖,已經知道每一棵樹下面是什麼了。
下山來以後,看見白小玲的作為,他才徹底明白,春水村看起來平常無奇,人也沒有少,原因就是之前患病的人都死了,而頂替死亡的這些人的人是幽冥組織的成員。
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為何死的都是壯年之人?
他們已經走到了房內,冬月將新飯菜熱了一下,然後端到沈琮青的房內,春花春山兩人也被帶入了他們房內。
白小玲是吃過了飯的,不過她也坐在他的旁邊,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呀!
她對春山春花說道:“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飯。”
兩人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沈琮青,害怕得不敢上前。
她心想,他有那麼可怕嗎?
她用手肘碰了碰沈琮青,道:“叫兩個孩子吃飯。”
他說道:“過來吃飯。”
這語氣,跟命令人一般。不過他說的話很有效,兩個孩子扭扭捏捏過來了坐著,冬月給他們添了碗筷,沈琮青給他們夾了幾筷子肉,道:“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