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不熟悉的人直勾勾盯著自己,盛清梨或許可以無視。
她是公眾人物,早就習慣被注視。
但,裴清詞不是不熟悉的人。他甚至是她曾經最熟悉的人。
她想要做到對他看過來的目光無動於衷,真的有點兒困難。
堅持片刻,正好手腕也有些酸脹了,盛清梨收了劍,目
斜視地朝他身後的童童走過去。
“梨梨姐。”童童把毛巾遞給她,
“擦擦汗。’
盛清梨接過,把臉上的汗擦乾,又接過
遞來的水喝了一口,然後抬頭看向轉到她面前的人,
“裴老師。
裴清詞垂眼,“練得不錯。
期了三秒,沒有想到他會誇自己
他在旁邊站這麼久,不會只是要誇她一句吧?
壓下心口泛起的波瀾,盛清梨微抿了下唇,
“裴老師在旁邊看這麼久,就只是為了說這句話?”
裴清詞看著她,話鋒一轉,“但你有個問題。
裴清詞:“動作不夠飄逸。
盛清梨:麼??”
當然,盛清梨就算是訓練,也比其他人要好很多。只是鍾導對演員向來要求高,盛清梨也不希望自己最後呈現出來的成片效果是略顯生硬的,她是一個在這方面很要強的人所以,裴清詞得在最開始的時候糾正她。
聽到裴清詞的直白點評,盛清梨倒也不生氣,她分得清輕重
,我知道,但飄逸似乎只能勤加練習””
熟練了,她才有自信出劍,才能把劍耍得更行雲流水。
裴清詞嗯聲,頓了頓問,“手腕怎麼樣?”
盛清梨:“啊?
這人話題轉得太快,她有點兒跟不上。
裝清詞低眼,看著面前纖細白皙的手臂,“手腕,酸不酸。”
一點點。”盛清梨坦言,“能承受得住。
聞言,裴清詞很輕微地皺了下眉,落下一句,“練習也要適當,休息的時候讓你助理給你熱敷一下。”盛清梨還沒開口,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童童連忙答應,“好的裴老師,我晚點就去準備。
裴清詞要監督的不僅僅是兩位演員的練習,他接下了鍾導安排的任
務,就得負責到底。
上午在盛清梨和徐行閱這邊的訓練基地待了一兩個小時,裴清詞就先走了,他要去場景搭建那邊看看,有什麼問題及時發現。裴清詞走後,盛清梨莫名還有點兒不適應。
意識到這一點,盛清梨在心裡吐槽自己一
-你是受虐體質嗎?
監工走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練習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盛清梨的手痠痛到連筷子都拿不起,徐行閱蹲了一上午的馬步,雙腿痠酸脹脹的,走路變得困難。兩人沒有回酒店,午飯就在訓練基地這邊解決。
對視一眼,他們從各自的眼神裡看到了同情。
”徐行閱感慨,“等正式開拍的時候,我們倆還活著嗎?”
盛清梨認真地想了想,
式開始的第一天就這麼慘,
“應該活著吧。
徐行閱微微一哽,略微無奈:
“還是吃點吧。”盛清梨一本正經地說,“你中午不吃,你下午更沒力氣練。”
“我累得飯都吃不下了。
徐行閱:
盛清梨還怪會“安慰”人的。
裴清詞從另一邊回來時,正好看到兩人坐同一張桌子吃飯,說說笑笑的畫面。
他微眯了眯雙眼,漫不經心地朝兩人走近。
陰影覆下,盛清梨和徐行閱一同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