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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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濃，遲綠坐上駕駛座，依稀能聞到博延身上淡淡的酒味。
驀地，她想到了林宿和她說的那番話。
“博老師。”
“嗯？”博延側眸看她，淡聲道：“開車認真點。”
遲綠：“……”
她一噎，無言道：“我哪兒沒認真？”
博延笑笑，低聲道：“可以再認真點，有什麼我們回家說。”
“怎麼？”
遲綠在這種事上美譽心理障礙，不緊不慢問：“你怕受傷啊？”
“我不怕。”
博延淡淡說：“我怕你受傷。”
遲綠：“……”
瞬間，遲綠不皮了。她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路道，看著一列列紅色的車燈，神色也變得嚴肅。
遲綠開車其實很穩。
可能是過去那些事的緣故，她開車其實比大多數人都要專注小心。
她開車很慢，別人插隊她也無所謂態度，能安靜地靠在一旁等，從不發脾氣也不催促。
她一直都認為，等一等沒有太大關係，晚一點也沒有。莽撞才會出事。
到停車場，遲綠才偏頭看向旁邊人。
“可以說話了吧？”
博延笑笑，捏了捏她臉頰，“回家。”
“哦。”
兩人往電梯那邊走，遲綠的手剛晃了晃，便被他抓住了。
他掌心溫熱，從上至下，和她十指相扣。
“出汗了？”
“有一點。”遲綠抿唇說：“其實內心還是會恐懼。”
博延瞭然，應著：“那以後儘量我開。”
遲綠答應著：“也行。”
進電梯，遲綠聞著他身上酒味，直接問：“晚上喝了多少啊？”
“沒多少。”
博延看她：“四五杯。”
“……”
遲綠沉默。
博延看她側臉，有些不確定：“生氣了？”
“沒有。”遲綠無言，“我生什麼氣啊？”
“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少喝。”
遲綠哭笑不得，搖搖頭：“我也沒有那麼霸道，喝酒當然能喝，儘量別喝出毛病就行。”
她想了想，旁敲側聽問：“你喝多少會醉？”
聞言，博延隨口道：“不知道。”
這他是真的沒數。
遲綠：“最近沒喝醉過？”
博延“嗯”了聲：“我什麼時候喝醉過？”
遲綠：“……”
她糾結了兩秒，還是沒好心提醒他，林宿已經把他喝醉酒這事告訴自己了。
遲綠撇撇嘴，好奇不已：“我就問問。”
博延彎唇一笑，輕聲答應著：“我知道。”
到家後，遲綠看博延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的模樣，去廚房給他弄了杯醒酒茶。
她端著出來時候，男人已經閉上眼在沙發上休憩了。
遲綠看他疲倦模樣，決定把灌醉他這件事推遲。
今天不太適合。
“博老師，把這個喝了。”
博延睜開眼看她，眼神變得迷離模糊，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樣，讓她想要去撥開。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遲綠看，卻沒有想伸手接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遲綠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他的目光在‘凌遲’。
她抿了下唇，垂下眼：“喝醒酒茶。”
博延反應遲鈍了幾秒，這才把目光從她臉上挪開，落在她手中。
“嗯。”他喉結輕輕滾動：“不想喝。”
遲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