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七咬唇笑望著他,望著望著,竟瞧出幾分靦腆來。
呀!戰神大人竟然這樣靦腆!
孟七七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怎麼行?”她躺在榻上還能手舞足蹈,“我要越發淘氣些才成,要讓你多多擔心我,吃飯睡覺都放不下我……”她說得興起,一下坐起來伸手便想摟住他的脖子。
卻忘了她自己的腰傷。
“噯喲……”得,“砰”一下又摔回榻上去了。
孟七七羞憤捂臉。戰神大人都不扶她!他一定是不想給她抱!
上官千殺悶聲笑起來,邊笑邊揉著她的傷處,柔聲問道:“瘀傷化開了,感覺好點了嗎?”他初時尊重孟七七,未定名分不敢出手;名分既定,初出手時,隔了一層衣裳觸到女孩肌膚,仍是心神一動,然而他掛心七七傷勢,竟是漸漸拋開了雜念,一心一意為她治傷。
反觀孟七七,一開始就是抱著想調·戲戰神大人才起的壞主意,方才說的高興還不覺得,此刻感到他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夏衫烤在自己腰上。真是……讓人分分鐘把持不住!
“好啦好啦!”孟七七手忙腳亂得在榻上滾了兩下,離戰神大人遠了些。
上官千殺微微挑眉,有點不明所以。
孟七七不管自己臉頰上的兩團火熱,強裝鎮定望向一旁的花架,忽然福至心靈,提議道:“戰神大人,咱們去定州看霰霞花好不好?”
四年前的夜晚,他從定州連夜趕回來,從懷中掏出一朵壓癟了的霰霞花送她。
那朵花一直夾在她最愛的一本詩集《鬱秋選集》裡,時至今年,粉色的花瓣已經微微泛黃,然而開啟書頁,仍能聞到那清甜的花香。
“現在?”上官千殺向她確認。
“嗯嗯!”孟七七猛點頭。
現在真的不是離開京都的好時機,然而見她期盼的望著自己,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上官千殺安靜片刻,對她笑了笑,溫和道:“那便兩日之後啟程吧。等你腰傷痊癒了。”
兩天她能等得,孟七七伸出左手來,停在半空對戰神大人晃了晃。
上官千殺會意,望入她眼睛,與她輕輕一擊掌。
大掌與小手一觸即離,兩人心頭都有些異樣。
“咳……那你好好休息。”上官千殺起身,有些不自在得偏臉望著花架,“我先走了。”
“哦……”孟七七也偏臉望著花架,好像那花架上忽然間長出了天山雪蓮一樣,“那個、路上小心。”
上官千殺忙轉身往外走去。
他一轉身,孟七七又厚起臉皮來,“戰神大人!明天也要來呀!我可是你的準未婚妻啦!”
戰神大人腳下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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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戰神大人的“推拿”,又擦過戰神大人送來的傷藥,孟七七的腰傷第二天便好得差不多了。
臨行前一天,孟七七交代張新靜,“你留在京都,注意靜王府和馬家的動向。靜王府要特別注意孟如珍,馬家嘛……注意一下馬慶忠吧。”馬家家主馬採覓是個挺神秘的人物,從來不在公開場合亮相,胡滿嬋和馬慶茹沒什麼關注價值,所以還是從馬慶忠身上觀察一下馬家的動向吧。
張新靜一一記下來,又問,“可要留意南宮府上?”
“變態表哥?”孟七七用一種“你吃飽了撐的吧”的眼神瞅了瞅張新靜,“留意他能留意出什麼來?”能力不在一個境界的,索性躺平裝乖比較好。
不過手下有努力工作的意向也不能太打擊人家,對吧?
孟七七想了想,道:“變態表哥那裡,你隨意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查他被他發覺了——變態表哥整起人來還是蠻兇殘的。”
張新靜恭敬道:“那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