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面色有些繃緊。
許丹的爺爺跟齊永基齊老先生認識,一直都想拜齊老先生為師,不過齊老先生卻無意再收徒,推了幾次,但話也沒說死,說等她上了美院,打好基本功再說。
傅雲良是齊老先生的得意弟子,許丹也一直跟傅雲良走得近。
周芸芸知道傅雲良打算搞一個改革開放主題的畫展,許丹一直想參與進去,做傅雲良的助理,但傅雲良卻拒絕了,說她應該先專注在學業上,打好基礎再說。
可傅雲良卻邀請了林溪。
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王然卻是不知道的。
林溪當然看到王然說完之後周芸芸和許丹那一剎那的異樣。
她沒理會,跟梁肇成一起收拾完床鋪,桌上也簡單整理了一下,就跟王然道:“我先出去了,今晚我不住宿舍,明天早上再見。”
王然笑道:“我也要回家去,跟你一塊出去吧。”
然後跟周芸芸還有許丹打了聲招呼就一起出去了。
幾個人出去,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周芸芸看著被帶上的門,再看看沉默著不出聲的許丹,就喃喃道:“長得這麼漂亮,你看到她手上的鐲子沒?那個水頭,我在老祥齋裡看過,肯定不便宜,還有耳釘,上學第一天,竟然就帶了這麼多首飾上學……許丹,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攀上傅助教的?不然就參加個專業課考試,怎麼就攀上傅助教了,還出什麼畫冊,特地寄給傅助教……不然王然手上怎麼會有?還有你看她,跟我們說話愛搭不搭的樣子,可一聽說王然是傅助教表妹,立即就對她熱情了起來,很明顯就是個心思多的。”
許丹緊抿了唇,還是不出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芸芸就又道,“還結婚了,年紀這麼小就結婚了,我看那男人可是年紀挺大的,你說,她不是二婚的吧?先前我看他們後面還跟著個男孩子,那個不會是她繼子吧?聽說新安特別多暴發戶,有錢還喜歡找二奶,把社會風氣都帶壞了,你看她,小小年紀,就戴那麼多首飾,一看就是愛慕虛榮愛花錢的主,肯定不是什麼原配,說不定就是勾引了那男人離婚,才娶她的……說是結了婚,誰知道有沒有領證。而且還是復讀一年才考上的美院,要是真有能力,專業上能讓傅助教另眼相看,還需要復讀一年嗎?說不定以前特別窮,仗著年輕漂亮找了個有錢的老男人,這才花錢特訓,考上我們美院的……”
周芸芸還在說著,就這時候,宿舍門卻“砰”得一聲被撞開了。
周芸芸被嚇一跳,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兩個人都猛地轉頭看向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一臉怒氣衝衝的王然和麵無表情的林溪。
周芸芸猛地漲紅了臉,張大了嘴,想說什麼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掐住似的,再出不了聲。
明明,明明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王然氣得發抖,轉身“啪”一下關上門,就衝著周芸芸道:“你神經病嗎?今天才見面第一面,就這麼背後議論同學,認識你這麼多年,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她跟周芸芸不熟,但也知道她性格不錯,挺好相處,跟許丹關係好,她是真沒想到周芸芸背後竟然是這麼一副面目。
“王然……啊!”
周芸芸張了口剛想解釋什麼,一杯涼水卻兜頭過來,從頭淋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