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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啊!”左清晏目瞪口呆地看著屠非面前的巨物——盤踞在修葺用的腳手架上的怪物像是一隻巨大的深海章魚,團繞在一起的觸手細長盤錯,外表還有蠕動的絨毛,糾結在一起像是感受著空氣中的氣流的變動和氣味的變化,它的主體縮在角落,被無數觸手包圍著保護了起來,在地上簌簌拖動的觸手和分泌的粘液摩擦的聲音有種粘稠遲滯的感覺,莫名地讓人感覺噁心。
“這不是一般的變異喪屍。”屠非低聲道。
“確實,我沒見過這麼大的傢伙。”
“它的表皮散發著一種特殊的能量,恐怕很難攻破。”屠非又說。
左清晏驚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行嗎?”
屠非搖了搖頭:“除非我的劍還在。”
左清晏瞭然地看著他手上的桃木劍,這把可憐的桃木劍經過了黴變和浸血,此刻已經一塊黑一塊紅,哪怕是當柴火燒都讓人懷疑質量。
“我先略作嘗試。”屠非小退了半步,握著桃木劍的手微微上移,身體重心一沉,又像是利箭一般疾射出去,劍光暴起,金芒四射,鋒銳的金系力量帶著勢不可擋的銳氣震斷了半空中阻截的觸手,怪物又發出了一聲怒號,濃重的屍氣像是烏雲一般壓了下來,屠非一劍在手勢如雷電,轉眼間點開亂舞的觸手直衝怪物的本體,四落噴濺的□濺落在地上發出瘮人的嘶嘶聲。
鏘然一聲,如同金器相擊的聲音響起,又是一串疾雨落珠一般的脆響,濃重的屍氣阻礙了左清晏的視線,他只看到屠非身形閃動,片刻之後借力一蹬,順勢退回原處。
被激怒的怪物不依不饒地舞起千百觸手直追而來,屠非隨手斬斷幾根靠近的觸手,收劍變招,手印翻飛之間結界已成,擋住瞭如同暗潮一般的觸手。
“它的體表太堅固了,觸手倒是柔軟,但是數量太多,一一砍盡只怕不現實。”屠非漠然看著結界外瘋狂撞擊的觸手說道。
綿軟柔韌的觸手分泌著粘稠的□在結界的外層攀爬,卻無法衝破結界,撞擊聲悶悶地響著,卻如同窗外疾雨一般,聲勢浩大,收效甚微。
“那怪物的血液有侵腐之效,只怕再砍下去整個地面都會被融穿,濺在身上有傷靈氣。”左清晏補充道。
怪物眼見著無法撼動結界,嚎叫聲越加憤怒,那聲波帶著一種奇妙的訊號,將附近的喪屍都召喚到它的身邊。
一群又一群的喪屍從訓練場深處、從四通八達的走廊各處湧了出來,無窮無盡一般包圍著左清晏和屠非。
“如果有把趁手的兵器,你有沒有把握幹掉這個怪物?”左清晏又問道。
“這是自然。”屠非言語間帶著一種高手的自信和傲氣。若不是與他心意相通的神兵遺失,他豈會被困於此地?
“那就好辦了,隨我來。”
屠非撤了結界,發覺阻礙消失了的喪屍和觸手紛紛向地上的兩人撲來,左清晏一揮手灑出數顆冰凍藤蔓的種子,靈力一催發,從小小的種子裡湧出的藤蔓以不遜於觸手的長勢在地面上結出一層冰霜,所過之處寒霜遍地,觸手和喪屍望風披靡。被凍住的觸手遲緩了許多,有些被冰霜黏滯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兩人御劍而起從觸手的縫隙間穿過——好幾次左清晏都已經撞上了觸手,也幸好冰凍藤蔓將這些無孔不入的觸手凍得遲緩了許多,一時竟然任由左清晏穿了過去,兩人退回容子桀和仙鶴所在的彎道,左清晏一把拉住仙鶴亟亟道:“快快快,把劍交出來。”
“什麼劍?”仙鶴一時沒反應過來痴痴地問道。
“屠非的劍啊,快點快點,後面那傢伙厲害著呢。”左清晏催促道。
仙鶴啊了一聲,傻傻地就把手伸進了乾坤袋摸出一把金光燦燦的寶劍來,屠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