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道友,你的武器還真是不斷退化啊……”左清晏還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最初有神兵,後來神兵丟了,改向左清晏借了把發黴的桃木劍,好歹還算劍,結果現在徹底連劍的形狀都沒了,一根燒火棍——估計還是剛才在彤沉派廚房順手摸來的。
祝鶴鳴扯了扯屠非的袖子說:“他被封印多年,現在肯定實力大損,加上天地靈氣稀薄,此刻肯定沒有恢復,要打趕緊的。”
厲無咎似笑非笑地看著祝鶴鳴:“你倒是知道得不少,雖然我現在尚未恢復,但是收拾一隻未成氣候的小妖精還是綽綽有餘。”
祝鶴鳴立刻不說話了。
屠非的戰意被激發了,哪怕是拿著燒火棍都威武不凡的劍修和一襲白衣翩翩纖塵不染的魔修形成了鮮明對比。祝鶴鳴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左清晏那裡,小聲嘀咕道:“不幫忙?”
左清晏斜了他一眼問道:“給他們喂花生嗎?還是你覺得藤蔓能綁住一個魔修?”
祝鶴鳴蔫了。
那邊已經開啟了。屠非和厲無咎各自站在一根精鐵柱下,屠非雙目緊閉,似乎在靜候時機,厲無咎笑意盈盈,卻也按兵不動。倏然,屠非兩眼一睜,雙目間精光乍現,手上的燒火棍挽過一輪,徑直向厲無咎殺來。厲無咎神兵離誅在手,輕描淡寫地卸開屠非的攻勢,只是一錯身之間,燒火棍從他翩飛的衣袂間一掠而過,白衣頃刻間沾上了一道可疑的黑灰。
圍觀的三人都可以作證,厲無咎的臉黑了一層。
於是打得更激烈了,魔修本來就是各種法術精通,邪術妖術層出不窮,屠非似乎有點後繼無力,一時間落了下風。
“你這是幹嘛?”左清晏見祝鶴鳴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金光燦燦的寶劍,頓時兩眼發直。
“還給那個笨蛋,他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撿走了他的寶劍。”祝鶴鳴恨恨地說,“原來打算他不還清賬務就堅決扣押了寶劍不予歸還的……”
“不用了。”容子桀說。
兩人齊齊扭頭看他,他不知道在那裡搗鼓什麼,把一堆七零八落的零件在那裡組裝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弄出一把約半米的武器來。
“槍?”祝鶴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