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後,在群裡跟大家浪了一會兒,無聊的退了,翻到程玉穗的電話。
柏林那邊是下午。
程玉穗在客廳被當了將近兩小時的空氣,她聽到手機鈴聲,起身笑著對沈肆說,“是蕾蕾,我出去接一下。”
無人理睬。
程玉穗的臉色黯淡,她拿著手機走出客廳,吐出心裡的一口悶氣。
“蕾蕾,抱歉,我一直在忙,剛看到你的電話。”
沈蕾說,“玉穗姐,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程玉穗摳著指甲,“沒事。”
“玉穗姐,我告訴一個事,”沈蕾神秘兮兮的說,“關於我二哥的。”
程玉穗已經猜到了,嘴上問,“什麼?”
沈蕾小聲說,“我二哥喜歡蘇夏。”
程玉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語氣卻是驚訝萬分,“不會吧,蕾蕾,這話不能可亂說!”
沈蕾從床上坐起來,“千真萬確,我親耳聽見二嬸跟二哥談話,不會錯的。”
那頭沒有聲音,沈蕾奇怪的看手機,還在通話中,“玉穗姐?”
程玉穗說,“在呢。”
“玉穗姐,你是不是也嚇到了?”沈蕾說,“你還記得有次我跟你說二哥臉上有傷的事嗎?”
程玉穗說,“嗯,記得。”
沈蕾的語氣篤定,“就是我大哥乾的。”
“還有這次二嬸不讓他出門的事,一定也和蘇夏脫不了干係!”
沈蕾的條理清晰,“蘇夏真是害人精,我二哥的腿都骨折了。”
程玉穗在心裡贊同,害人精。
沈蕾哼道,“真不知道蘇夏是用了什麼手段,不止大哥被她迷住了,連二哥都著了她的道。”
程玉穗譏笑,“誰知道呢……”
沈蕾啊了一聲,“玉穗姐,我下去吃晚飯,回頭再聊。”
掛了電話,程玉穗站在臺階上理頭髮,沈蕾那麼信任她,超乎想象。
“你叫我姐姐,我應該教你認清社會的黑暗。”
程玉穗嘲弄,在溫室裡長大的小花朵,不經歷點風吹日曬,又怎能茁壯成長?
順順思緒,程玉穗若無其事的回客廳,她盯著蘇夏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恨不得撲過去搶走。
找到機會,程玉穗跟沈肆說,“你知兩大絕命嗎?”
沈肆摩挲著杯口。
“一個是殺破狼,另一個就是天煞孤星。”程玉穗說,“也就是掃把星。”
“那是大凶之相,但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身邊人窮兇極惡,掃把星一出生就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永無安寧之日。”
“至親甚至有可能會被剋死。”
程玉穗輕聲細語,“沈肆,就算你討厭我,不接受我的心意,我還是希望你能過的幸福。”
“蘇夏的命裡帶煞氣,誰跟她走的近,她就會給誰帶來災禍,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因為她……”
砰一聲,玻璃杯在半空劃過凌厲的弧度,砸在程玉穗腳邊。
沈肆的性格內向,寡言少語,他的理智異於常人,生平從不發火,不砸東西,不爆粗口,這次不但全佔了,還想動手。
“滾。”
程玉穗嚇的臉煞白,直打冷戰。
她認識男人這麼久,第一次見他那麼憤怒,看她的目光裡有殺氣。
從今往後,他們幾十年的交情可能不會存在了。
蘇夏跟艾倫聞聲過來,看到地上有水漬,混著碎玻璃。
程玉穗捂著嘴吧哭,驚恐萬分。
客廳氣壓極低。
艾倫一看形勢不對,就趕緊退到一邊。
沙發上的男人半闔著眼簾,周遭如有冰雪寒風肆意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