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倦意席捲而來,我們無力抵擋,終於被周公引領著走進了他為我們安排的層層幻夢。
睡到半夜,突然被涼意驚醒。睜開眼睛,才發現不知何時我們五人身上的被子被蘭花一個裹在了自己身上,其他人則只穿著薄薄的衣衫,暴露在初春還有些寒意的午夜。我輕輕搖了搖左右兩邊的何花和電燃,她們只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囈語了一句便又昏睡過去了。我無奈地搖搖頭,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站起來,輕輕為她們調整好被子和衣衫後,便又躺下繼續我的夢境之旅。
第二天一早,我的生物鐘準時將我叫醒。睜開眼一看,看到我們五人此刻的神態各異。蘭花側身嘟著嘴,喃喃自語著什麼;電燃的一隻腳搭在我身上,一隻手則放到了馮嵐的胸前;何花依舊保持著她那斯文的睡姿;而馮嵐則側身懸在床邊,似乎有些危險。我坐起身來,輕輕將她拉回床上後騰出空間。隨後我又輕輕為電燃調整好睡姿後便下了床。
此時安瀾的母親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看到我我便微微一笑隨即對我道“同學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今天又不是在學校怎麼不多睡會?”我走到她面前看著洗槽裡堆著的碗筷小聲問道“阿姨需要我幫忙嗎?”“不用了這些我一會就洗好了你還是先去外面坐會吧你爸爸過會就會把早點買回來了。”她邊洗邊說道。“好的阿姨如果你有其他事情可以叫我幫忙。”見她堅持不需要幫忙我只好退回到外面的屋子裡。
隨著她們的陸續醒來我們也開始了梳妝打扮。外屋牆上的鏡子成了搶手的,我們互相推搡著各不相讓都想第一個將自己的頭髮打理好。這一幕讓從廚房出來的安瀾母親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們慢點哦!慢慢來。”
“好了安瀾等你的同學們梳好頭你爸爸一回來我們就吃早餐。”她走進裡屋去看自己的兒子隨後對我們說道。我們點頭繼續梳理頭髮只是沒有了之前的喧鬧一個接一個地完成了自己的打扮。
不久後安瀾的父親端著一大鍋稀飯還買了油條、饅頭等食物回來了。我們圍坐在一起享用早餐過後便跟隨安瀾前往她家附近的一處名為“老君洞”的地方。這個地方實際上是一個抗戰時期修築的防空洞我們在安瀾的帶領下手握蠟燭在黑漆漆的幽深巖洞中穿行沿途靜謐得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陰冷的寒氣也侵襲著我們但我們依然興致不減。
“哎呀媽呀安瀾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出去?”何花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不遠了就十幾分鍾了。”安瀾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還有十幾分鍾?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了?”何花有些洩氣地說著。“安瀾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出口我現在就想出去!”此時此刻的何花顯得有些絕望。
“哎,何花,你等等啊!等等我!”她的急衝讓安瀾心中一驚,急忙大聲呼喚她停下。何花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眼中似乎燃燒著不服輸的火焰。
“哼!馮嵐,我才不怕呢!”何花邊疾走邊嘟囔著,語氣中充滿了憤慨與不滿,“我就是要讓你看看,我何花不是怕死鬼!”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顯得格外堅決。
安瀾緊隨其後,手中握著蠟燭,臉上滿是關切與擔憂。她終於追上了何花,看著她因生氣而變形的臉,柔聲道:“何花,別生氣了。馮嵐她只是氣話,其實她想激勵我們,一起走出這個地方。”
隊伍後面的人終於看見了前方的安瀾等人,興奮地衝了上去。春燕看見了何花緊繃著的臉,便問道:“哎,你們看安瀾她們在那裡!”
“馮嵐,你給何花道個歉!”春燕突然對馮嵐說道。馮嵐滿臉不服氣地辯駁道:“我憑什麼要給她道歉?你們也都聽見了安瀾的話,這裡只有兩個出口,如果她不跟我們走,就只有等死。”
春燕見狀,知道不能繼續偏袒任何一方,便勸說道:“馮嵐,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