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都壓抑在心底。然後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有些事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的。我們只能用心去感受去體會去珍惜那些真正屬於我們的東西。”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感慨與無奈彷彿是在告訴所有人她已經看透了這一切也看淡了這一切。
馮嵐望著馮元那深邃而複雜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知道自己無法再追問下去也無法再改變什麼。她只能默默地祝福馮元希望她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與安寧。你內心深處,並不願他重拾與女兒的紐帶。然而,你甘願為他孕育生命,這背後的情感交織,複雜難解,我難以窺其全貌。
馮嵐,你的猶豫,究竟源自何方?”馮元的質問如同利刃,直戳馮嵐心間,她微蹙眉宇,不解中透著堅定:“你似乎未曾深諳,他在我心中所佔的分量。女子為愛誕下子嗣,非獨為男子,更是對生命的敬畏,或是生活重壓下的無奈抉擇。彼時,孕事已晚,風雨交加,我既要安撫病榻上的母親,又要謹防她心生絕望,何暇顧及其他瑣碎?”
馮元凝視著她,冷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既有譏諷,又含自嘲:“我從未打算讓他知曉孩子的存在。多年前,我們已默契地放棄了為人父母的權利,不是嗎?更關鍵的是,”他語氣加重,目光如炬,“我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瓜葛,過往如此,未來亦然!”
她,馮嵐,誓不讓過往成為前行的羈絆,她的未來,不容任何人輕易篡改。那夜的激情,不過是夜色下的短暫迷離,她堅信,它不足以撼動兩人既定的軌跡。她奮力掙脫的情感枷鎖,豈能因一次偶然的溫柔而輕易回籠?母親的過往,如同警鐘長鳴,告訴她男人的善變與無情;張泰軒的忽冷忽熱,更讓她清醒,他的溫柔不過是操控的籌碼,只為在她逃離之際,再次將她拉入那無盡的漩渦,隨後再次棄之不顧。
當一個男性長久地沉浸在對一切事物的絕對掌控之中,猛然間察覺到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伴侶已悄然掙脫束縛,這份突如其來的心理失衡,會驅使他不惜一切代價地重拾那份逝去的支配感。但這份執念,並非源於深沉的愛意,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性依賴。對張泰軒而言,她,便是這種習慣最鮮明的註腳。他早已習慣了她的順從與依賴,彷彿那是他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旦這份順從中出現了一絲裂痕,他便會本能地想要修補,甚至不惜以折斷她飛翔的翅膀為代價,將她永遠禁錮在自己設定的框架之內。五年前,或許她會為了他,甘願放棄自我,將雙翼親手奉上。然而,時光荏苒,當她逐漸意識到,他並非自己生命的全部,那份曾經的盲目與犧牲,便化作了堅定的抗拒。即使他再次舉起那把無形的利刃,企圖再次折斷她的翅膀,她也已不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弱女子。
這份轉變,讓一直自詡為情感掌控者的張泰軒始料未及。而在這一場情感的風暴中,馮元,一個看似冷靜而理智的女子,卻也在不經意間被捲入了漩渦。她未曾料到,自己的決定會激起如此大的波瀾。面對馮嵐那看似淡漠實則暗含複雜的眼神,馮元輕輕聳了聳肩,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姿態說道:“你今天不就是來勸我離開他的嗎?與其等你開口,不如我先掌握主動權。主動放棄與被迫放棄,其中的滋味,可是天差地別。我更願意享受那份主動選擇的自由。”
馮嵐的背後,是那份不離不棄的守候,但為一個對自己並無真心之意的男人,同時樹立兩個敵人,顯然並非明智之舉。她深知,重蹈覆轍只會讓自己再次受傷。於是,她以一種近乎冷漠的語氣問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不戰而退嗎?”馮元聞言,偏頭望向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馮嵐,為了一個男人而去為難另一個女人,這可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馮嵐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卻並未帶著多少溫度:“馮元,我從未說過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