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還是別偷了吃白麵吧。”李琴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失落。
“怎麼?你怕了?”馮嵐拍了拍身上的灰問道。“怕?我倒不怕!只是不想讓我媽丟臉而已。”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對被抓的恐懼也有對家庭責任的承擔。
“好了!我們回去煮麵吧!”李琴轉移了話題撐開手電筒帶著我們走出了菜地。回去的路上我們再也沒有遇到保衛科的人了。
回到李琴的家她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將菜葉仔細地淘洗乾淨然後放在筲箕上晾著接著點燃了煤炭灶舀了幾勺水在鍋裡放上佐料最後還放了一些新鮮的姜蒜進去。整個過程她都顯得非常熟練和有條不紊。
十分鐘後鍋裡的水開了她從碗櫃裡拿出一把乾麵抽出一小撮丟進鍋裡用筷子攪散了麵條又把菜葉放進去攪了攪然後在一旁觀察火候。不一會兒麵條煮好了她將麵條盛進碗裡端給我們。
“來!吃麵!”她微笑著將碗遞給我們此時我們已經餓極了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麵條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讓我們忘記了剛才就要拜年了,可惜無人察覺那寂寥的情景。”馮嵐自嘲地笑著,將手中的臉盆放置在床腳,輕輕躺在床上,嘆息著低語。
“拜年?馮嵐,別傻了,大家都已經睡下了,誰還有空理你的拜年呢!”我收拾好臉盆,走到她床前,輕拉床沿一同躺下。“嗯,魯麗麗,我們還是早點睡吧,吃飽喝足就該睡覺了。”她用腳輕輕頂了頂我的上鋪。“對,就是應該這樣,吃飽喝足就安心睡覺,管它什麼大肥豬!累都累死了!”我回應了她一句,眼皮開始打架,不一會兒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時光荏苒,轉眼間度過了九月。國慶節後,天氣變得陰冷起來,我們又穿上了厚重的衣物。這種極端的不自在感尤其體現在呂小美身上,她那胖胖的身體在厚實的衣物下彷彿變成了一隻熊。她總是唉聲嘆氣地抱怨著。
“哎,你們覺得我是不是太胖了?稍微穿厚點,我就覺得走路都吃力了。”雖然她的抱怨有些誇張,但似乎也反映了現實。
“呂小美,我有個建議,你可以試著少穿點,用你的體溫來抵抗寒冷!這樣走路就不會那麼吃力了。”春燕的這句話雖然有點毒舌,卻把呂小美氣得夠嗆。她坐在床邊,無論我怎麼勸說,她都執拗地保持沉默。
這周的理論課程又開始了。對於文字學科來說還算好一些,但那些數學制圖等難題始終困擾著我。隨著數學在工藝學上的應用越來越廣泛,我學得越來越吃力。新來的數學老師是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年輕老師,他高大英俊,但講課時口齒稍顯不清。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我常常聽得雲裡霧裡,作業也經常是抄襲的。
教室後面的座位依舊混亂不堪。春燕儘量避免和張偉在課間有過多接觸。一旁的王玫瑰則總是臉搓得通紅。馬冬梅周圍的周粘和黃章總是圍繞著她轉悠。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畢業。然而馬冬梅畢業後的決定卻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這讓我們在驚詫之餘不得不感嘆命運的捉弄是如此殘酷。
寒風刺骨的天氣讓我們去河邊遊玩的時間大大減少。畢竟對於我們幼嫩的肌膚來說,那刺骨的寒風有著很強的腐蝕作用。但偶爾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我們還是會攜手去河邊感受那潮溼的河風和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的美妙滋味。
宿舍裡的人除了我、安瀾、馮嵐、何花和蘭花幾個較為固定外其他人的流動性很大。蘇茉莉和秦誠因為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經常晚上出去約會再加上她們開始了一整年的進廠實習生活她們的行蹤變得和上班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們還沒有拿到畢業證而已。
王小嵐和電燃因為要照顧妹妹時常會去妹妹所在的宿舍關懷她們晚上在宿舍的時間也不多。呂小美則經常去馬冬梅家裡混吃混喝還在她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