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齊奚這廂去長樂宮也是把平哀帝要帶過去的東西過一遍目,這次畢竟是小住,要帶的東西還是有的。
“要看的書就不帶了,你要看什麼,我帶你去阿父的書房。”齊奚在路上挽著他的手說。
“給我看啊?”
“給,不給我也悄悄帶你去。”
“你阿父最近很不喜歡看到朕。”從不跟小表妹說朕的平哀帝這時候連朕都出來了,最近被國公爺冷眼盯多了的人有些後知後覺的後怕起來了,小聲嘀咕。
他跟國公爺生扛的時候,他就不太記得國公爺還是他岳父了,兩人政見有太多不合之處,平哀帝很難一直對他的表伯父和顏悅色,平哀帝最近大聲說話的次數比他前面將二十年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上許多次。
皇帝嘀咕,齊奚卻要笑不笑地瞥了他一眼。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有多歡喜跟她阿父吵。
吵回來心情愉悅,還能多吃兩碗飯。
見小表妹笑著瞅他,平哀帝也是摸摸鼻子,笑而不語了。
國公爺再不喜歡他,他叫他進宮,還不是得進宮?再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拍書桌上罵他鼠目寸光,他不懂的,還不是得手把手教他?
平哀帝是真真喜歡這樣對待他的齊國公,也就是這樣的齊國公讓他明白,以往那個對他疏淡的齊國公是有多剋制有禮。
“等午膳後歇好,我就帶你去鶴心院,我帶你去給娘小院子裡的小花房看看,你到時候替他們修修葉子,別剪狠了,那個是齊望三不五時表衷心的,沒什麼多的可給咱們剪的,剪壞了就不好了。”齊奚頓了頓,又道。
“好。”
“到時候母親要給你賞,你看我眼色行事。”
“嗯?”平哀帝側頭看她。
“我想要阿孃那對藍花瓶好久了,回頭得回來就給你放書房裡頭。”齊奚笑著道,“那是我寶丫姑姑特地從江南瓷鎮找師傅燒給她當壽禮的,她平時寶貝得不行。”
平哀帝默然。
這似是有點不太好罷?他們平時都要絞盡腦汁怎麼討好她娘了,還奪她所愛?
“阿孃有兩對呢,”齊奚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道,“還有一對收在庫房裡堆灰,我們把堆灰的那對討來就好。”
平哀帝還是默然。
齊奚見他不敢說話,斜眼看他,“你也未必能討得著,到時候看看再說罷。”
覺得自己此時有點一無是處的平哀帝又摸了摸鼻子,誠心道,“你放心,我會為你討來的。”
“嗯,還是哥哥好。”齊奚又歡歡喜喜起來了。
哥哥總算有了點用處,平哀帝的嘴角又翹了起來,頭時不時地往她臉上偏,一直看著她沒放。
皇帝要來,國公府也沒太大變化,不過小年到過年這幾天送年禮的人是不接待了,外人不再允許進府。
齊璞本就在禁衛軍呆過,所以內務府的禁衛軍一到,由他跟著暗堂的人一接洽,皇帝那也就能掌握自己確切的安全。
國公府做事無聲無息,皇帝來了也是自在。
謝二郎父子從西北迴來,謝由小黑臉上被凍了兩個紅嘟嘟出來,成為了齊國公府最醜的孩子,他本來也沒發覺這事,就是有天被齊國公抱到鏡子前擦頭髮的時候打量了一下鏡中的他跟齊國公,等到謝慧齊給他臉上塗膏脂時,他就不再像猴子一樣溜出去了,反而坐得端端正正的,小手整齊放在膝上,正襟危坐讓母猴子給他塗那香噴噴的只有母猴子才塗的東西。
齊潤極為喜歡他這個小弟,在謝由面前找到了當哥哥感覺的小公子就天天帶著比他還小的小公子出門玩鬧去了。
齊國公府這幾日不見客也說得過去,畢竟是過年了,規矩是誰家都不能往別人家跑的。
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