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等緩過了痛勁,他抬起腦袋眼看又好像有話要說,一直站在他身邊靜默不語的麥姑姑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家的公爹原本是府裡掌管刑堂的,她丈夫沒在公爹手裡學到的本事她是學了個全的,只是這些年來在夫人身邊也沒她出得了手的地方,這次還是她難得的出手,她拿不住分寸,所以便往謝元景那邊走得近了點,想著他要是敢開口,她近點一腳下去也好用力把他的嘴巴踩碎。
謝元景見那嫋嫋而來的婦人步子一邁就是嚇得身子一僵,原本想說的話也沒了,氣息因害怕喘得更粗了,就跟漏風的火桶一樣。
麥姑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佝僂臉醜的老男人,沒有表情的臉過一絲不屑。
謝慧齊看著被小麥嚇住了謝元景也是搖了下頭。
也是可笑,這種人居然是一州之長,治領一方百姓,還跟一干人等把他們國公府耍得團團轉。
“來,來,來人啊……”謝元景抱著腦袋低聲地喃喃,卻也知道他這般大叫帶來的人也沒有吭聲,他也是指望不上了,因此他的身體更是縮成了一團。
謝元景是個瘦小單薄的老頭,他縮成一團,就像一隻乾巴巴的垂死老狗。
謝慧齊從主位站了下來,小綠知意,跟丫鬟齊力搬了主椅放在了謝夫人的身邊,謝慧齊隨意在椅子上坐下,跟身邊的謝夫人閒聊道,“你孃家貴姓?”
老態龍鍾的謝夫人依舊盯著地上不言不語。
謝慧齊也沒等她的話,她覺得地上那喘著粗氣的聲音太難聽,太刺耳了,便吩咐了一聲,“把聲音堵了。”
“是。”有武使丫鬟很快就拿了布巾前去了,沒一會,那漏風的聲音就少很多了,只聽得見那鼻息間的氣了,這時丫鬟還要綁了他的鼻子,謝慧齊還想讓他死得那麼快,便朝丫鬟搖了頭。。
“喬,喬……”
聲音很小,謝慧齊轉過頭去,“嗯?”了一聲。
“免貴姓喬……”謝元景夫人看著地上道。
她聲音粗嘎,又很小,顯得很含糊,謝慧齊頓了一下才知道她在說什麼,“喬?”
謝夫人又不再出聲。
“喬氏,”謝慧齊也不在意,不甚在意地朝謝元景那揚了揚下巴,“你有什麼要對他做的沒有?有的話,儘管做。”
謝夫人頓了一會,這次只一會,她就慢慢地抬起了頭,那臉直接轉向了謝慧齊,爾後,只看她對著謝慧齊一字一句地對道,“我,能?”
“對,你能。”
☆、
是,她能。
只要她還沒被打趴下,想報復,還沒麻木透頂就能。
只是,這是她自己的事,謝慧齊覺得她沒有權利,也無意替這個老夫人決定什麼。
人要是逆來順受,也用不著別人多此一舉拯救。
謝慧齊平靜地看著鼻子直哼哼的謝元景,她現在頭腦非常清醒,她清楚知道她接下來要做的每一件事。
她不會讓國公府沾太多的血腥,但也更不可能讓這些背叛者輕易地死去。
他們現在還想著欺壓他們國公府,那她就讓他們在還活著的時候嚐嚐後悔而不得的滋味。
“我能。”喬氏木納地又重複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她。
“我能。”喬氏又道了一句,說罷這句她站了起來,她太胖了,儘管站起來得很慢,但她在站起後“砰”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小綠她們往她們夫人看去,看到夫人平靜地朝她們搖了下頭,便沒有上前去扶人。
這時候喬氏卻撐著冰冷的地面站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浮腫疼痛的臉,又扶了扶頭髮,回過頭,對著那個長得好看的年輕婦人道,“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