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釣竿,我阿孃幫我做的,我叫人去我房裡取了,等會讓你看看。”齊奚笑道。
“嗯。”
齊奚的釣竿一來,果然與眾不同,竹稈上印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和蝴蝶,末端還掛著花結,一看就知是女孩子的用物。
“如何?”齊奚把她的釣竿給他看。
“甚好,獨具匠心。”溫尊點闊大,確乃是別具一格之物。
“這些都是染房的師傅印上去的,我阿孃取來給我時,我高興得晚上都是抱著它睡的。”齊奚笑著道。
“嗯。”
“嘟嘟哥哥,咱們釣魚罷。”
“好。”
水榭的釣魚臺下人已經打掃好,鋪上了暖墊,放上了炭山,左右和後邊也擋了風,遂這大寒的天氣裡坐著也是不冷。
“嘟嘟哥哥,你喝茶。”
“好。”
“哥哥,你自己吃點心,別讓我催。”
“知道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就是冬寒天冷,也還是在下人叫他們回去時釣上來了三條魚。
這幾條魚都是齊奚釣上來的。
回去的路上,溫尊對齊奚道,“那三條魚送給我罷。”
留個念想。
她家人那麼好,她對他們來說又那般珍貴,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覷瑜,但這不妨礙他要點小念想,而他也不會拿著身份去壓他們。
她要的,他都會給她的。
“好啊,哥哥喜歡拿去就是。”齊奚點頭,笑眼靈動又明亮,溫尊在看了她好幾眼後才別過了眼神。
多看一眼,不捨就要多一分。
傍晚,國公府沒留太子的飯,著府裡的護衛跟著宮裡的禁衛軍送了他回去。
長哀帝跟著太子看著他把三條魚親自放到了圓缸裡,跟著他去了御花園扯了草,回來的路上,知道是誰送的魚的長哀帝喜得兩嘴都合不攏,眼睛都笑眯了,“小金珠給你的啊?”
定情信物啊,真好。
他也是這個年紀跟兒子娘定的情的。
溫尊微微笑著,沒答話。
“那你給了她什麼?”長哀帝瞄瞄他腰間的從小帶到大的玉佩還在,又問道。
溫尊沒說話,長哀帝只好又叫了他一聲,“孩兒……”
他很想知道。
溫尊搖了搖頭,“什麼也沒給,魚是我要來的。”
“哦。”長哀帝困惑。
他精神沒以前好了,這一路跟來讓他已經累極,身板也沒以前挺直了,這時候走著路人都是駝著腰的。
溫尊把手中的草籃子交給了隨身的內侍,站到了他父親面前,“父皇,我背揹你。”
長哀帝愣了一下,爾後,他趴了上去。
溫尊揹著他穩當地站了起來,一步步再穩妥不過地往前邁著腳。
“她說家裡人對她很好,我就要了她幾條魚,就回來了。”溫尊淡淡道。
她自是不會為誰背棄家人的,而他要的,也就這幾條魚,他父皇打發他去國公府見小金珠的心思,還是隻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