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紀了。”
紅豆要是跟著他們守三年,都要過二十了。
雖說紅豆是奴籍,不是良民,過了二十歲也不用給官府交稅銀,但到底還是耽誤不起這麼多年。
周圍也是大了。
“姑娘……”紅豆眼圈都紅了,“我知道你對我好。”
謝慧齊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故意道,“我看你早些成親也好,以後疼周圍的時候也好光明正大。”
紅豆被說中心事,臉紅得更厲害了。
周圍太能幹了,什麼活都搶著幹,一路過來馬幫裡最髒最累的活他都是要去做的,紅豆心疼他得厲害,有時候要是見去幫忙的周圍一身臭的回來,累得吃飯都打瞌睡就直掉淚。
先前跟著馬幫,他們是借光跟著一路來京的,周圍幫馬幫幹活,謝慧齊也不能說什麼,就是她也從沒有歇停過一天,現在到了京城就好了。
“以後會好的。”謝慧齊心裡嘆了口氣,她家的這幾個下人無一不對他們姐弟盡心盡力,就是跟著二郎的阿福,那一直瘦瘦小小的一個小孩子,現下也是被磨得機靈無比,還會拿胸口暖著冷饅頭給二郎吃。
現下他們家再慘,也還是吃穿無憂,手頭還有不小的一筆餘銀,雖說也是因有操持得當之因,但其中何嘗沒有他們這些下人的功勞。
馬幫人喜歡他們這一家子,願意幫他們,一路有那能讓她發揮餘力的環境,也是下人們幫著他們姐弟幾個掙出來的。
“姑娘,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紅豆一聽她這麼說,急急辯道。
謝慧齊笑著點頭,“我知道。”
“我們會跟姑娘一輩子的。”紅豆抽了抽鼻子。
謝慧齊這下是真笑出來了,笑著直點頭。
京城到底不是河西,就是京郊,看著也要比河西好多了去了,就是冬天,田土裡也還是可見綠草,這是在河西看不到的光景。
河西一到冬天,不分白天黑夜風沙狂舞,到處光禿禿沙茫茫的一片,天氣又寒冷,一天冬天,河西的路上是沒什麼人的。
大郎跟二郎花了一天把周圍走了一遍,當天下午回來,小郎就拉著他阿姐的手,扭捏了一下問,“阿姐,孃親在哪兒啊?”
他跟哥哥出去找了一天,都沒看到阿姐所說的谷家莊園,問路邊的人也是沒問到。
謝慧齊聽了就是一愣,拉著大郎二郎在身邊坐下,柔聲問他們,“今天出去是找孃親去了啊?”
二郎摸摸頭,“就是先去看看認個路,到時候好抬阿父去。”
做生意的人到底是忌諱著棺材的,所以他們阿父的棺材一直放在車上沒下來,馬兒栓在了離客棧一里地的樹林裡,白日周圍跟阿朔一起守在那,到了晚上,大郎就帶著二郎過去睡,謝慧齊也是在等徐阿叔把貨出得差不多就抬他們阿父進谷家莊園孃親的身邊去。
她不是沒想過僱附近的百姓去葬他們阿父,但還是不如用徐家阿叔來得安心。
她是打算靜悄悄地把他們阿父抬進山裡去的,而不是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謝慧齊看了看一言不發,過於安靜的大郎。
大郎見到他阿姐看他,微抿了下嘴。
他沒有說話,但伸出手抓著了他阿姐的衣袖。
謝慧齊鼻子一酸,把他的手抓了過來,另一手拉過二郎的手,把姐弟三人合在一起,強忍住了心酸,道,“在山的另一頭呢,等徐阿叔我們就去,到時候我們陪阿父阿孃一起過年好不好?”
大郎二郎都沒說話,過了一會,二郎開口,勉強笑道,“好呢,今年孃親也在,我們家能好好過一個年呢,到時候阿姐多做點阿父和孃親喜愛的菜,要阿父孃親在地下也吃得飽飽的。”
說著還拿剩著的那隻手大力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