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六日之間他就取道飛快進了河西,傅浩想他也是來者不善。
齊家的皇后換了俞家人做,現在太子儘管還是齊皇后的兒子,可俞家未嘗不想也換了太子……
齊家已不如當年,這來的長公子齊君昀也是被當朝左丞相韓伯庸韓家近乎羞辱式地退了婚,在朝廷的威信一落千丈,但看在他還是太子表哥的份上,傅浩覺得還是尚是可探他一探的。
敵人的敵人,豈不就是朋友?
傅浩是這般想的,所以一等到見了齊君昀,見他不到三句就提到謝家身上,傅浩虎目冷然,冷道,“齊公子,謝提轄是我手下官員,本官自會給他一個交待。”
齊君昀淡淡額首,聽罷就起了身,朝傅浩舉了半揖,“那就不打覺傅大人了。”
“齊公子果真是來河西弔唁故交的?”
“……”
“齊公子訊息倒是靈通。”
齊君昀宛爾,並不答話,一揖之後轉身就走。
傅浩臉色甚差,但也沒再叫住他。
等齊君昀出去了一會,下人來報,說來的那群欽差當中有齊公子相熟之人,他們此時在半路上正相談甚歡,傅浩當下就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就快步向門外走去。
這齊家的長公子,難不成他還小看了他?
齊家被俞家打臉數次,確不如當年。
齊國公當年死後,齊君昀本欲要跟韓丞相的長女在百日內成婚沖喜,哪料他上門商議求娶之事,等來的是韓家的退婚,沒半年,韓丞相之女嫁給了當今的悟王,成了悟王妃,此事讓齊君昀隨著齊家的驚變成了京中茶餘飯後的閒談。
俞家起勢,齊家衰敗,這也是外地眾多官員聞信後的心中所想。
齊家確也是在這幾年間在朝廷中沒什麼官位了,齊國公在世時還主掌國庫,是先皇親欽的“天官大宰”,主學國庫所有支出,包括國家支出跟皇家支出,但他死後,當朝皇帝改革官制,這位置就不復存在了,天官和掌管國庫收入的地官,兩官之能關於國家的收入皆歸於戶部,而皇家的則歸於內務府,所以就是齊家的長公子現在出了孝期,皇帝之後能讓他承襲齊國公之位,齊家的那“天官大宰”之位也承襲不到他身上來了。
但齊君昀不再是當年的齊國公長公子了,可他認識的人還是那些人,他們那段時日一塊來往的那些人不是誰都像齊家那樣沉了塘,這些貴公名門之後有相當的一部份進了朝廷當了官,此次前來查探事情的兩位查案欽差之一就是以前跟齊君昀相交甚好的朋友陳前青——當朝直屬於皇帝陛下的督察院十三位督察監察史之一。
陳前青以前與齊君昀的交情不差,現在也不差,他在節度府見到齊君昀很是驚訝了一番,等聽聞他是來弔唁謝進元的,倒也不奇怪。
謝進元本來與齊家的交情就不差,謝進元甚至一度與齊二叔稱兄道弟過,而且,齊謝兩家在某方面來說,也有同病相憐之處。
陳前青既然在千里之外的河西見到了齊君昀,就不忘問他出孝後去了何處,為何在離京前與他等朋友連一聲招呼也不打。
“我外祖父兩月前病逝,我去南方給他老人家送行去了。”齊君昀淡淡。
陳前青大吃一驚,喃喃,“為何我等不知?”
齊君昀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早沒有什麼人關注齊家了,至於遠在千里之外的齊家親戚,自是也沒什麼人費心打探訊息。
陳前青也是了會了過來,拍拍他的肩,道,“既然你我兄弟在此遇到也是緣份,走,我們去我屋中喝一盅去。”
這時等到傅浩過來,也只是看到了他們的背影。
等到旁邊一直在暗暗侯著的下人把他們的對話說了出來,跟著來的黃智說了一聲,“我看沒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