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顯然,他們大伯父不喜歡這種情況。
但他要他們遠著齊家,他又保全不了他們。
說來,他們大伯父也是左右為難,所以謝慧齊也覺得他之前說的話也是因他自己的立場所致,沒什麼好怪的。
但他有他的立場,他有他的博奕,這是他自己的本份。
他們姐弟夾在夾縫,也得為自己謀生存,他們要活著也是他們的本份。
總不能他們都被謝家逐出了侯府,父親也死了,他們姐弟還得繼續為謝家犧牲吧?
謝慧齊一路花了心思教導弟弟們認清楚局勢,她稍微說了幾句,大郎就明白了他們現如今的處境。
“那我們跟著齊世兄吧。”大郎聽了淡道。
這樣至少他們能活命。
“阿姐也是這般想的。”
二郎在旁沒聽著,不過他也不著急,回去後兄長自會與他說道明白,他這時候摸了摸姐姐的臉,反倒道,“為何他們都不喜歡你這模樣呢?”
“我卻喜歡得很,阿姐最是好瞧。”先前不能說話,現下二郎是卯足了勁說他阿姐的好話。
謝慧齊沒想他還記得這個,還替她計較,也是笑了。
就為了眼前的這兩個小的,就是隻能用手刨的,她也會用雙手替他們刨出條路來。
謝慧齊這天晚上沒住在城裡,當天傍晚在關城門就回去了。
她這也是想著自己這打扮一天兩天也下不去,不能浪費這大好的機會,第二天就拉著他們的馬車進了城,還不怕丟人,拉著他們的馬車就去了齊家鋪子的門口擺攤。
這古代的攤子也不是人想擺就能擺的,倒不是官府的人會出現,而是小攤小販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一個陌生人要是隨便到一個別人佔熟了的地方去擺攤,那就是跟搶地盤無異了——能不排擠你才怪。
所以謝慧齊一從齊家鋪子出來,想著今天好歹不全是壞事,至少在掌櫃的面前混了個面熟啊。
這事兒太好了,她跟齊家鋪子的掌櫃熟啊,齊家鋪子面前人流量大啊,在周圍出入的人看看他們身上穿的好衣裳就知道他們就是她這批貨的主顧了,想都不用多想,從天時地利人和來說,齊家鋪子門前都太適合她擺攤銷貨了……
所以她第二天就精神滿滿地把他們家的家當拉過來了。
還給了掌櫃的一罈子醃菜當買路費,讓他回去拿點肥肉炒了,噴香得一院子都要咽口水。
這下跟著他們的探子都不想回去報告主子了,已經露了臉的探子木著臉出來,還幫著謝家家人一同賣起了貨。
那齊家的鋪子是賣絲綢的,謝慧齊沒什麼好布,也就沒打鋪子的主意,但她成功把兩罈好酒賣給了齊家鋪子斜對面的酒鋪,她是拿著酒罈子上門推銷的,把她淘來的兩罈老酒吹得那個叫天上無雙地上無二,最後高價成交。
絲綢鋪子的掌櫃中午在謝家姐弟在他們後院吃午飯的時候串到了酒鋪鋪子,問掌櫃的,“你給了一罈五十兩銀的價?什麼好酒?”
“酒倒是好的,”酒鋪其實也是齊家的,只可惜謝慧齊這時候還不知道,這掌櫃的苦笑著跟絲綢鋪子的老掌櫃道,“你是不知道,一開價就說五百兩啊,這姑娘家是真敢張嘴,最後說賣給我五十兩一罈,都好像是我佔了她老大的便宜,三掌櫃的你是真不知道,這酒買著我雖然不虧,這酒也頂多就值這個價了,但她跟我這麼一通說下來,我到現在都覺得我欠她的。”
絲綢鋪子的掌櫃聽了嘖嘖出聲,跟酒鋪鋪子掌櫃交頭接耳,“二掌櫃的,那你說我要不要也跟這姑娘家也買點?”
怎麼說這姑娘家也是跟他們長公子認識的,套套近乎也好。
“別了,我是沒辦法,她找上門了,”二掌櫃的跟三掌櫃感情好,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