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累倒了也還是有頂替的上。
未時一過,齊璞也匆匆來了後院,要請皇上與他父親出去。
外頭的閣老重臣們已經問過他好幾次人了。
他一來,也是滿身的酒氣。
親給他擦臉的時候齊璞就癱在那沒動,一動帕子離臉他就坐直了,臉上的疲憊也一掃而空,看著母親就笑道,“你跟二妹妹當真不去看一看?外面俊男俏女美景,人間難得一瞧。”
說著他又朝扶著表哥而來的妹妹道,“二姐去瞧一瞧罷,要不,表哥的眼睛都要被美人兒勾去了。”
正揉著腦袋的平哀帝一聽,立馬威嚴地瞪了沒規矩的齊小國公爺一眼。
這廂齊國公也是正好從裡面藏好剛才夫人給他的好東西走出來,也是不鹹不淡地掃了嘴裡沒個正形的長子一眼。
一得罪就是得罪倆,齊璞趕緊閉上了嘴。
這廂齊奚聽完話,嘴角噙著笑,笑意吟吟地看了皇帝一眼,把皇帝看得背都繃緊了,還不等他說話,又有管事婆子在外面說有事要報。
管事婆子一進來見著人,都不顧看皇帝齊國公爺在場,對著國公夫人就無奈地道,“夫人,有家小姐找足落湖,嗆著了。”
謝慧齊挑眉。
給她做了幾十事的管事婆子扯扯嘴角道,“她身邊的丫鬟沒拉著她,旁邊的那些大人公子也沒拉人救人,這小姐就真落了水,後來不知道誰笑了起來,一園子的人都笑了,那小姐一上來就說不想活了,現在這位小姐與她母親正在藥堂裡哭著要見您。”
“哪家的小姐?”這時國公府的人誰都沒吭聲,平哀帝卻有些好奇地問了。
婆子還沒開口,謝慧齊趕緊打岔,“皇上,爺,都去桌子邊坐著罷,吃點小菜再去,奚兒,還不趕緊的。”
☆、
謝慧齊領著人往外面走,齊奚回頭,見皇帝還好奇地朝她們看,又一個笑臉送過去,笑得平哀帝摸了摸鼻子,很是訕訕然。
等女眷們踏出了門去,平哀帝停了步子,等齊國公舉步上來,他湊過去道,“奚兒像足了表伯母。”
他這話有討好之嫌,齊國公看他一眼,淡道,“皇上,還是坐罷。”
齊璞正拿過媳婦子著上來的水清口,這時猛地被水嗆住,連咳了兩聲,又被他父親掃了一眼。
等到全都坐下,齊璞拿了筷子遞給皇帝時道,“別談我阿孃她們的事了,家裡只要是家事,咱們爺們都是不管的。”
說罷又朝平哀帝笑著補了一句,“聽她們的就是。”
平哀帝笑著又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
來了這麼多次,就這次有點感覺他已經是這個家的人了。
那廂謝慧齊帶了管事婆子出去,一坐定,管事婆子就細細說了起來。
說來這出事的還是本家的女兒,其父齊苠良在齊國公那輩排名最末,是當年的齊二老爺最小的兒子,被打發出去的時候因年紀最小,也老實本份,所以謝慧齊給了他一個小莊院和兩處鋪子,後來他自個兒也爭氣,掙了不少家產出來,其長子自三歲不到就被他送進了齊家書院,去年前往江南就任的官員之中就有他的長子,其幼子今年也入了國子監。
這家子也算是經他一手熬出來了,謝慧齊是知道這些年這位良老爺是有多辛苦的,一聽說是他的女兒,眉頭輕皺,“不是教得甚好?”
她是聽說過他家中五個女兒,請了兩個當年長哀帝放出宮來的尚儀局的尚儀女官當教養姑姑。
不應該這般沒腦子。
在場的青年才俊哪個是傻子,他們自小入學,與同窗外人交往,在外面所經所知豈是她們這種小心計能蒙得過去的?她們這種拙劣的把戲都能上當的話,就憑這腦子他們也不用在官場混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