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主動幫起了國公爺的事來。
有她插手,很多事也加快了許多。
她想著都這時候,用人不疑,疑了再換,這些被選定的人的官位之前加個代字,等他們出了政績,這官位再坐實了也不遲。
這一次休王的人他們用了許多,齊君昀在幾番尋思之後,趙派的也用了不少,不過,他用的也是趙派中不太與趙益樓親近的。
而且,有谷展翼暫時坐鎮江南,也不需怕江南這一兩年出什麼亂子。
六月一過,他們出來也有一年了。
謝慧齊準備回京的事,不過他們要回梧州一趟,國公爺還要親自去處理梧州的官員任命,還有要見見坐鎮江南四州的總督官兵。
南楊有水路直接可達京裡,比繞道到梧州去坐要快多了,謝慧齊知道安排後猶豫了半晌,跟是跟丈夫想說分道回京中,但話語道出了一半,就在丈夫定定看著她的眼神中消失了。
他是不可能放她帶著人另道走的。
“還有二郎,他可一路護著我。”這繞去梧州又是要多一月的時日,到時候回到京裡最快也是八月份的事情去了,到時候也不知道嘟嘟成什麼樣子了,謝慧齊不太想放棄。
“二郎要留在江南重布四州兵防。”齊君昀淡淡道。
他帶她出來,是帶在身邊才放心的。
“可……”
齊君昀看著她笑了笑,他什麼也沒說,但謝慧齊在他淡漠的視線下卻說不出話來了。
她明白他不想讓她一個人走,夫妻太多年了,共度悲喜過來,其中感情已不是普通夫妻可比,他們經歷得太多,且一同送走了祖母與母親們,在感情上,他是有些依賴於她的,很多艱難的時候他就是不讓她幫他做什麼決定,也是想讓她呆在他身邊的。
梧州的事不難,但四州總督府就在梧州,江南兵力所在,這次他回去重新調整佈防,是有眾多難處。
一想,謝慧齊也焦慮了起來。
也不是她不想跟著去,而是這等時候京中的嘟嘟更需要她一些,國公爺也應該知道的。
謝慧齊想著那久病難愈的是孩子,看著他的臉不禁面帶哀求。
齊君昀在跟她商討行程之前就大略猜出了她的決定,她這些日子對皇帝的憂慮他都看在了眼裡,也知道她是恨不能馬上回到京裡才好。
但……
“讓奚兒跟她的弟弟們先回去罷,你陪我再走一遭。”他道。
他話一出,謝慧齊震驚了,雙眼微張,失態地看著他,“啊?”
“就這麼定罷。”
“奚兒嗎?”謝慧齊下意識地挺直了背,手扶上椅臂,張大的美目放在丈夫的臉上一動未動。
“嗯。”齊君昀平靜地回視著他,摸上她的臉,淡淡道,“讓她帶著兩個弟弟回罷。”
“可是……”謝慧齊有些驚慌,這件事他們不是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嗎?
奚兒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
且不論他們的身份和他們在一起會發生的種種惡果,就是單嘟嘟本人都不是女兒的良人啊。
“嗯,”齊君昀卻比她鎮定得多,也冷酷得多,也更容易接受現實一些,“但你也知道,如若這天下還有人讓嘟嘟願意靠近的,那人不是你我。”
是他們的女兒。
嘟嘟是聽她的話,可是那種聽話僅僅只限於她是關愛他的長輩,不得不聽話罷了,他不可能為一個長輩振作起來,還想多活幾年。
能靠近他身邊的人也只有奚兒罷了。
“可……”謝慧齊喏喏,想說點什麼,卻啞口無言。
“就讓他有點念想罷。”
謝慧齊咬了咬嘴,見他面色鎮定如常,平靜得近乎止水,知道他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