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撒手的時候有人替她的班。
謝慧齊在國公府任勞任怨了好幾日,還是老太君發了火,國公夫人跟二夫人才回來。
這時已是九月底了,天氣已漸漸轉涼。
也是在月底,謝慧齊聽下人說謝慧依出嫁了,原先定的人家退了婚,謝慧依嫁給了外祖家的一個門客。
十月,謝慧齊又接到了舅父的信,還有表姐寫給她的一封信。
這兩封信都是他們在途中寫的。
信中說道他們十一月中旬就可以到京了。
舅父信中沒寫什麼,只是要讓她顧好自己和弟弟們,凡事以自身安危為重。
表姐谷芝堇則在信中寫,說她在路上無聊,給他們做了幾件衣裳,回來就給她。
多的她就沒寫了。
表姐的信中一點委屈也沒述,一點苦難也沒說,謝慧齊一點也沒意外,像堇表姐小時候就那樣驕傲的小姑娘,長大了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會長成這個樣子來——就好像她的傲骨從不會為什麼逆境屈折一般。
謝慧齊開始準備起舅父一家進京的住處了。
這事她是跟祈夫人一起商量的。
祈夫人說先可以借住到他們家的一幢閒置的宅子裡,等谷舅父拿回家產,到時候搬回自己家就是。
谷府現在已經不再是谷展鏵的谷府了,現在已經被谷家的族長一家霸佔了。
谷舅父回來後,光為回府,怕也免不了一場惡戰。
謝慧齊也覺得好,國公府不是沒有地方住,哪怕國公府外面的宅子要說好的也有好十幾處,但她住在國公府已遭人詬病,不能拖累舅父一家的名聲,這嫌還是要避的。
祈大人跟祈夫人跟舅父也是表親,藉此幾日倒是無妨。
一商量好,祈夫人就讓謝慧齊安心,她會親自帶人去收拾那門府。
十一月,京城的天就冷了。
這時候,太子回京了。
帶回了來路不明的八十萬賄銀,說是江南運河兩岸的官員跟商人送給京城韓大人的賄銀。
君上震怒,韓相被召進宮裡,一連三日都沒出來,在皇帝的太和殿面前一直跪著沒起……
這時,監察院主院跟大理寺主掌接到聖旨,聯手辦理韓相收賄一事。
太子因此指著自己鼻子跟他表哥說,“我歷經千難萬險,帶回一大批銀子,他把銀子收了就把我甩到一邊,你說這像話嗎?”
齊君昀看他,對他淡道,“你就去說你做事慣了,閒著無事,想為他分點憂……”
太子一聽,樂了,“要裝可憐不?”
長公子冷眼看他。
太子果真哭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見他這般不要臉,目瞪口呆了一會後,到底是不能否了他的意,畢竟太子這歲數已經擺在這了,不廢的話,也只能讓他務政了,若不,俞家的人還當真他存了心廢了這太子。
雖說讓太子擔當重任,太后絕對會歇斯底理跟他鬧,但皇帝還是派了太子先去兵部歷練,任兵部司務,掌收外省各衙門文書等,以及稽查各省提塘官勤惰,管理本部吏役等事。
兵部尚書現在是俞家的人,但太子這司務之職是重責,壓在他這裡的事如果他想讓兵部尚書不知道,只要查不出來,尚書也拿他沒辦法。
更何況他是太子。
俞太后因此絕食跟皇帝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