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您吧,一個人在宮裡,身邊也就那麼一個人陪,想去趟國公府都不容易,現在,那個人沒了,您心裡肯定不好受,但我說句您不愛聽的,您既然沒死成,那就多想想皇長孫,想想您沒孃的時候您是怎麼過來的……”
“晉慶!”謝晉平臉色鐵青,朝弟弟大喝了一聲。
“讓他說。”太子的臉是白的,但語氣是溫和的。
謝晉慶也沒止口中的話,繼續說著,“太子,您難,但皇長孫不難嗎?當初我阿爹沒了,我阿姐不難嗎?難啊,都難,可我姐姐想著我們,就是哭都得挑沒人的地方哭,太子,想想您的孩子吧,難受的時候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哭,別讓孩子長大了,連我們都不如。”
謝晉慶也只說到這了,回頭見兄長臉色不好,他抬起手臂攬住了他阿兄的肩,討好地搖了搖他,輕聲道,“你別怪我,我就是想說,我還有你和姐姐呢,可皇長孫就只有太子一個了。”
連父親都沒有了,皇帝也不是個會對人好的,皇長孫該多可憐。
“這也不是你能說的話。”謝晉平低著頭,一個個字很輕,但異常兇狠地朝弟弟說著,他老是這麼口無遮攔,遲早在要這上面跌一跤不可!
謝晉慶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