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眾多,形不了氣候,還是能活些人下來。”齊君昀摸著她細嫩的脖子淡道,“生氣了?”
“他們不太愛給自己留什麼後路。”謝慧齊看著手中還沒成形的衣裳淡道。
他們做得絕,別人只會比他們做絕。
“嗯。”齊君昀點了點頭。
夫婦倆也就把事情商量了下來,第二天齊君昀派了自家的探衛拿了他的符令前去蚊兇國,等待蚊兇國戰敗的時機,對蚊兇王室趕盡殺絕。
齊國公自是沒接那書生的帖子,但蚊兇王妃肖似老國公夫人容顏,可能是齊國公之女的流言還是傳了出來。
更有甚者,說此女是韓芸當年為他所生,當年悟王被趕出京城,也是因齊國公與當時的悟王妃苟且被悟王所察,隻手遮天的國公爺所為……
悟王妃跟齊國公乃青梅竹馬,從小就訂親之事也是京中許多有點年紀都知道的事情,此流言一出,信的人還挺多。
流言甚囂塵上,越說越誇張,齊潤聽了流言回來不分青紅皂白又拿頭去拱他阿父的肚子,被謝由看到,怒瞪著黑眼跟他打了一架。
齊潤被身為靈敏他數倍的謝由打敗,謝由騎在他肚子上怒瞪著他,握著拳頭在他臉邊晃,吼道,“揍你!”
“你不懂啦!”齊潤雖被打敗,但謝由下手輕,謝由臉上都被他打腫了,但謝由的拳頭只會在他身邊晃,並不會打到他身上來,齊潤也並不怕他,這時候也是衝著謝由吼,“他對我們娘不好,我們肯定要幫孃的,你懂不懂的啊?”
他也生氣得很。
謝由不懂,卻嫌他嘴巴太會說話,怒得反手就把鞋脫了塞到了他口裡,把齊潤噁心得當場就翻白眼,之後一天都吃不下飯,再也顧不得幫他阿孃收拾他阿父的事了。
大人的事小孩自是不懂,當齊奚回來也有些憂心忡忡問起她這事後,謝慧齊也是頗有幾許無奈。
說實話,這種傳得有點影子的事,就是她篤定這是子虛烏有之事,現今聽了心裡也是有幾分不舒服的。
要是她情緒化點,也許還會跟丈夫鬧一鬧,到最後兩人再合的心也會因此會分開些罷?
越好的感情其實是越經不住挫折的。
“不是真的吧?”見她問完母親並不答話一臉若有所思,齊奚都慌了。
她一直認為父母鶼鰈情深,至少她所見就是如此,但如若跟他們身邊的人家那邊藏汙納垢,她也不知該信什麼了。
見女兒慌了,謝慧齊搖頭笑了笑,也頗有幾分感慨,“你看,不過是流言,但殺傷力就是有這般大,就是我們日夜相處的自家人都慌了。”
齊奚聽清楚了話,愣了一下,但還是惶惶然,反手握緊了母親的手,好一會她才咬著嘴撫著砰砰亂跳的胸口苦笑道,“阿孃,我是真怕是真的。”
太過於在乎了,在乎到以至於有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呵。”謝慧齊卻笑了起來。
她笑得帶有幾許歡快,齊奚被她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傻地看著她,見她確實笑得甚賊,不由問,“你笑什麼?”
謝慧齊摸著她的小嫩臉,嘴邊笑意很深,“我回頭要告訴你阿父去,你也不信他,可見平時你所說的你最歡喜他都是假的。”
齊奚當下想也不想反駁,“我沒有。”
謝慧齊沒理會她,心情更愉快地問她,“要是外人道出事的是我,說我在外面……”
“娘休得胡言亂語。”她還沒有說話,齊奚就板起了臉。
“你看,信我,不信他。”謝慧齊也是找著機會就美上了,暗忖自己做人還是挺成功的。
見母親嘴角一直往上翹,眼睛都笑彎了,齊奚被她弄得心中的那點黯然此時蕩然無蹤,她湊過頭去咬她的下巴,恨恨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