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的廚娘也定了,小紅把她煮上給她吃的魚湯也送上來了,謝慧齊讓給了國公爺喝,看他胃口還好,一口接一口慢慢地喝著,也沒說不用,她也是嘆道,“才幾日沒見著你。”
她沒事,她男人倒成病嬌花了。
安遠溼熱,即便置了冰的屋子,那涼也涼得讓人不舒坦,加之身上不適,齊國公這幾日心思有點低沉,這時聽她說說話,這胃口也開了些,等喝完湯見她擰了冰帕子往他的頭上來,額上一片涼爽,心中也舒緩了些,他放了空碗方才開口,“沒京裡舒服。”
他也是不如之前了,以前這些都是忍得住的,他少年時候一個人帶著幾個隨從大江南北都去,許是年歲大了,沒以前那般能耐得住了。
“這兩月正是最熱的時候,還是得再忍忍。”謝慧齊也不寬慰他,心想著她還是得多費點心思讓他舒服點。
齊國公點點頭。
謝慧齊聽他還要出去,帶他去洗了個溫水澡,因著想看看他身上怎麼樣了,也沒讓小廝去侍候,她自己去侍候的,一看到他背後一背的紅疙瘩,她還是忍不住道,“真不是中了毒?”
“沒,清毒丸也吃了。”齊國公被她擦著背,背沒癢,下身半卻疼了,想著等會就要出門不能耽誤時辰,也沒廢話,拉著她進了浴桶,草草行了事。
謝慧齊一直抱著他的頭,看著他一臉的汗津連連,心想他身子不差,只是畢竟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外面再好也好不過家裡,是要有段適應時間的。
而且,人有了依靠,總是會鬆懈些的。
有女人的男人總歸是不一樣的,國公夫人來了兩天,第二天就搬了住處,第二天晚上,國公爺背上的紅疙瘩就消退了許多。
找的住處也是當地富戶的舊宅子,四進的房子也不少了,也夠國公府一行人住了,謝慧齊等安置好了,才給她送了帖子請她做客的知州夫人和刺史夫人回了話,她便不去了,讓她們上門來趟。
她也沒給帖子,就由人送了句話。
劉知府是劉侯爺的堂弟,但劉侯爺夫人想見她,都不帶遞帖子讓她上門去見的——許是地方官跟京裡的規矩不一樣。
人家不按著她的規矩來,她便連個帖子也懶得給。
謝慧齊送了話,這晚等國公爺風塵僕僕地回來了,等把他收拾乾淨領出了門坐下喝茶等膳用的間隔才問國公爺兩個美人的事,國公爺聽了眼皮一撩,身往身後偏角落的位置一指,指了指宣崖。
宣崖以前一直在暗處,他是探子頭目,直到幾年前有了比他年輕的接替者,他這才換到明處來給國公爺打下手,這時候看到主母眼睛朝他看來,尷尬得眼睛直往地下瞧。
“美人歸你得了?”謝慧齊笑了。
宣崖臉全紅了,“不是,夫人。”
“那……”
“是我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得了。”宣崖愧疚地道,兒子好色,並不是在主子面前拿得出來的事,尤其是在主母面前。
他家主子素來自持,但也不管他們娶妻納妾之事,只是他也只娶了一妻,只及得上當護衛的兒子卻是妻妾齊全,如若不是他們這群人裡家中有妾的人不少,他都要無顏見主子主母了。
為人奴者,反倒要比主子過得放縱。
國公爺不管下屬的家事,國公夫人也不是個管的,聽過後點了頭,回過頭笑著問國公爺,“我怎麼聽說還在你屋裡呆過一宿?”
小兒子這兩天沒歸家,昨晚三子回來跟她請了個安,也匆匆去了,說是兩兄弟被帶著去見安遠下面的一個武術之鄉見一個老前輩去了,謝慧齊沒見著小兒子在跟前被揍得鬼哭狼嚎,這一來兩日的時間也就現在才想起問美人兒的事。
“呆的不是我。”國公爺淡淡道。
結果毫無懸念,國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