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萬別跟她說我阿父在福河的那些糟心事,她聽了表面看著沒事人一樣,晚上能在床上躺一宿不閉眼,你是不知道,我們兄弟妹幾個加一起在她眼裡都沒我阿父一根指頭重要……”
溫尊聽得笑了起來,溫和地與表弟道,“這個我知道了。”
他生母也差不多,不過他們只有他一個孩子,母親還是把他看得特別重。
“誒,你知道就好,”齊璞一聽母親要見表兄就操心得要命,他阿孃一看到他阿父的人,兩眼就要冒光,一聽到他的事,兩耳朵就要尖起來,實在不好騙,以前她沒那麼急著見嘟嘟表兄,這時候卻想見了,他不用動腦子都知道她想作甚,齊璞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接道,“我阿父的事,你一定要記得不要多說。”
回頭他阿父回來要是知道他這個長子當個不像個長子,定會罰死他不可。
“不過,嘟嘟哥哥啊,”齊璞又出了歪主意,“皇上給你父王定太子妃的事,你可以跟我娘說說。”
總得找點事讓她煩煩,別成天老想著他阿父的事。
“這事我父王自有主張,就不讓她跟著操心了。”溫尊搖搖頭淡道。
“也好……”齊璞一想,也覺得是,另道,“那你多跟我娘說說你在宮裡的事啊,就說宮裡哪哪不好,都多說點,我娘可心疼你了。”
溫尊微笑點頭。
齊璞看著他溫文如玉的臉,突然長嘆了口氣,道,“得,我阿孃本來就嫌棄我,你一去,她一拿我跟你比較,回頭我肯定得挨她的白眼了。”
溫尊好脾氣地笑了起來。
表伯母再喜歡他,也是表弟的親母,她見到他,喜歡的只是一時,對錶弟來說,她喜歡的卻是一世。
自己的母親,豈是別人那麼好奪的。